“烏盆一案,高陽讓大理寺顏面盡失,他現(xiàn)在難道不該在家里喝酒慶祝嗎?”
小鳶都快哭了,“陛下,還有東閣大學士崔星河崔大人,他也來了,他不但喊的最兇,打得也最兇,張同知的鼻子都被他打出血了!”
“崔星河……”
武曌嘴角一抽。
這個答案,比閆征和盧文更讓她震驚。
崔星河是什么人?是高陽的買策之人,是靠高陽的計策才入閣拜相的毒士!
高陽死了,他難道不該高興嗎?
從此再沒人知道那些毒計的來歷,他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他的東閣大學士,甚至將來問鼎首輔。
可他居然……來了?
還打得最兇?
武曌喃喃的道,“高陽的壓力不小,但朕的壓力……同樣也不小啊!”
武曌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當她再睜開眼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走?!?
“朕去聽聽,他們到底要說什么?!?
“……”
御書房外的廣場上,百官已經(jīng)突破了錦衣衛(wèi)的阻攔,來到了丹墀之下。
他們沒有再往前,因為這個距離已經(jīng)足夠了。
張平和張壽捂著臉站在一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張壽的鼻子還在滲血,張平的臉上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大哥?!?
張壽帶著哭腔,委屈得快不行了,“為什么?。扛哧柣钪臅r候,咱們因為他挨打,現(xiàn)在他死了,咱們還因為他挨打?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張平咬著牙,低聲道:“閉嘴!你問我,我怎么知道?別說話了,陛下出來了!”
武曌在小鳶的陪同下,走出了御書房,站在高高的臺階上。
她沒有穿龍袍,只是一身簡單的玄色常服,青絲用一根木簪松松綰著,但當她站在那里時,那股無形的帝王威嚴,瞬間籠罩了整個廣場。
百官齊齊跪地。
“臣等,叩見陛下!”
山呼聲震天。
武曌的一雙鳳眸掃過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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