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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義的過往。

封卿聽著葉非晚的話，短短六字，是她對二人那段刻骨銘心經(jīng)歷的全數(shù)評說。

他一直認(rèn)為，這兩年內(nèi)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惹得她大受刺激之下，失去了二人姻親的記憶，可如今，此刻，封卿隔著冷白色的月光，看著眼前女子分外平靜的眉眼，他甚至產(chǎn)生了一個(gè)念頭——

她想要忘記那些回憶，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她刻意忘記的！

“無意義嗎？”封卿低低呢喃，聲音于夜色中分外溫柔。

他的手背輕輕蹭著她的臉頰，若是以往，她定然會滿目羞紅、垂眸不敢看他，可此刻，她的眼里有戒備，有驚惶，獨(dú)獨(dú)不曾語。

“為何不應(yīng)？”封卿聲音驀地增大。

葉非晚起身，雪白里衣松垮垮的，露出了胸口勝雪的肌膚以及瘦削而肩頭，她回望著他，分外認(rèn)真：“你我二人如今但凡開口，只能傷著彼此，又何必開口呢？”

她不喜歡他的桎梏，哪怕她常常因腦海中突如其來的過往而心痛；

而他……不喜歡她。

封卿臉色蒼白，手卻翻轉(zhuǎn)過來，以手心撫摸著她的下巴，而后拇指摩挲著她飽滿的唇：“是你，葉非晚，是你現(xiàn)在只會說些傷著彼此的話。”他垂眸沉靜，片刻后再抬眸，雙眼幽深，“朕也說過，有的是法子堵住你這張嘴……”

他緩緩垂眸，望著拇指下殷紅的唇角，目光沉沉，像是中了蠱般，一點(diǎn)點(diǎn)的俯身，壓下。

葉非晚并未躲避，只是看著他的接近，直到感覺自己周身盡是他身上的冷香與淡淡檀香，她方才開口，聲音恰若碎冰打破滿室月色：“皇上已繼承皇位兩年有余了吧。”

封卿動(dòng)作一頓，隔著極近的距離望著她，卻看不透她的神情，猜不透她的意思：“怎么？”

“聽那日大臣們的意思，皇上一直未曾納妃娶妻？”葉非晚徐徐道，聲如淙淙流水，不染起伏。

封卿眉目一松，本摩挲她唇角的手都頓住，繼而心中升起莫名的酸澀與暗喜。

她……仍是在意他娶妻與否的，不是嗎？

“你也會在意嗎？”他在她唇前不遠(yuǎn)處低聲呢喃問道，手也緩緩?fù)?，探到她光裸的肩頭。

葉非晚凝眉：“涼?！北阋荛_他的掌心。

封卿目光一緊，他在外受寒多時(shí)，全身早已冰涼，可尋她的這兩年，涼的又何止是他的身？

“涼你也須得受著！”他緊扣著她的肩，“朕問你話呢，你也會在意？”迫切的，似乎只想知道一個(gè)含糊不清的答案。

葉非晚沉思片刻，雙目望向她，逐漸沉靜下來：“不是在意，只是好奇。為何不娶妻納妃？皇上該不會是……”她抬眸，直直望進(jìn)他那如黑玉石般的瞳孔中，“因?yàn)槲野桑俊?

“胡亂……”封卿幾乎立時(shí)遠(yuǎn)離了她，厲聲否認(rèn)，卻又否認(rèn)的不徹底，話至一般便停下，呆呆看著葉非晚唇角若有似無的笑。

她似乎已猜到他的答案，方才故意這般開口問的。

她要的……似乎正是他的否認(rèn)。

“既不是為了我，那便是為了……曲煙？”葉非晚挑眉，輕笑一聲。

聽到“曲煙”一名，封卿身軀微凝：“是她要你搬出養(yǎng)心殿的？”

“還重要嗎？”葉非晚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