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宋老板倒了茫茫一杯,然后看向張老板。
“我剛才看你喝了不少,這個酒還能服得住么?”
“嗨,這點(diǎn)兒酒,我可以?!睆埨习迤鋵?shí)已經(jīng)有點(diǎn)兒喝飄了,說話的舌頭都捋不直。
錢玉生給他也倒了滿滿一杯,隨后三個人相碰。
張老板看他們倆都喝完,狠了狠心,一口氣,也悶了。
“哎呀,我忘記給你加冰塊,張老板,快吃點(diǎn)水果?!?
錢玉生擺明了就是故意的,張老板知道他是在搞幺蛾子,只能笑臉相迎。
沒過一會兒,張老板就醉倒在卡座上,人事不省。
錢玉生直接讓服務(wù)員將人帶出去,安排在樓上的套房休息。
包廂里沒有了別人,他才好把話敞開了說。
“沈先生,你今天這是鬧得哪一出?”
沈擎看著錢玉生臉上壞壞的笑,神態(tài)如此。
“工作而已,不便細(xì)說?!?
錢玉生知道沈擎是江墨沉的手下,既然是工作,必然涉及部隊(duì)機(jī)密,于是也就沒再問。
他單純就著剛才幫他的事,強(qiáng)迫他喝酒。
沈擎今天的任務(wù)就是拿下王老板的處方,再以處方作為乘以,順利獲取h國醫(yī)藥公司的信任,從而做到管理層,去調(diào)查一些事情。
錢玉生剛才在飯桌上的舉動,確實(shí)給了他很大的幫助。
所以沈擎也是誠心道謝,對他的酒來者不拒。
錢玉生雖然灌酒,可他自己也沒逃,大有要跟他真刀真槍的拼一拼的意思。
關(guān)鍵就在于,沈擎這家伙酒量似海深,都這么喝了,他都跟沒事兒人一樣。
常年浸潤酒場的錢玉生快要頂不住了,他覺得沈擎看似在陪酒,實(shí)際上是挑釁。
不行,必須給他來個大的!
他不是厲害么,那就讓自己看看,他有多牛掰!
錢玉生去了一趟洗手間,搖晃著站起來,要沈擎拉他一把。
“兄弟,咱們倆現(xiàn)在也算朋友,有福一起享,有尿一起撒!走!”
錢玉生揚(yáng)手一指,沈擎只好扶著他去衛(wèi)生間。
回到包廂里,沈擎看著他的狀態(tài),提出結(jié)束酒局。
然而錢玉生卻不樂意:“還剩下最后一點(diǎn),我們分了?!?
錢玉生把兩個杯子填滿,剛好,一瓶酒分完。
沈擎為了快些脫身,一口氣就喝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拿過錢玉生那杯也喝了。
“現(xiàn)在能走了嗎?”
錢玉生覺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嘲諷。
“兄弟,你真特么是這個啊!”
錢玉生輕易不給人豎大拇指,因?yàn)槟峭淮碚J(rèn)可,而是‘我記住你了’的意思。
沈擎對他了解的不多,自然沒有在意。
扶著錢玉生搖搖晃晃的往外走,送到車?yán)锩?,錢玉生非要他也上車。
“先送他回去。”錢玉生吩咐任月明。
任月明將車開走,一邊詢問沈擎家住在那里,然而,并沒有回應(yīng)。
她通過后視鏡看見,沈擎好像很困,正在用手捏著眉心,很暈的樣子。
任月明納悶兒,剛才人不是還好好的?
下一秒,她聽見錢玉生壞壞的賊笑:“死小子,今天落我手里,算你活該倒霉!小丫頭,去前面那家洗頭房,給這位兄弟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