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奧!這哥們以前是不是干屠夫的?!”楊帥看著這血腥的場面,如是想道。
從最開始被西裝大漢暴力猥瑣,到剛才見證姜源的可怖,楊琳的心承受著巨大的沖擊。
現(xiàn)在,她不僅不認為姜源慫,甚至感覺他勇猛過頭了,這種人,放到戰(zhàn)場上,絕對是令人喪膽的屠戮機器。
不過,在楊琳得知這家酒吧的幕后老板,是高林的時候,她的心仿佛真正被黑暗籠罩。
作為土生土長的河川人,她跟楊帥一樣,深知高家的恐怖。
趙涵月的姐夫雖然厲害,貌似能以一敵十,甚至二十,三十,但是跟高家比,還是微不足道的。
從剛才姜源對趙涵月的關(guān)切,楊琳知道,姜源是因為趙涵月受辱,才暴走的,可能他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不再去考慮后果。
現(xiàn)在,為了大家著想,以及為了趙涵月的姐夫著想,楊琳必須阻止姜源。
楊琳整了整皺巴巴的衣服,來到姜源面前,她的臉上也掛著淚痕,顯然,剛才的的玷辱,也對這個剛強的姑娘打擊不輕。
楊琳伸出潔白的胳膊,拉住姜源粗壯的手臂,“姐夫,要不我們就算了,高家……”
楊琳欲又止,但是她的意思很明確,高家是你姜源惹不起的。
楊琳的身高不算矮,但是站在姜源面前,卻只到他的下巴,姜源俯視著楊琳,輕聲說道,“你放心,高家不算什么?!?
楊琳美麗的臉龐現(xiàn)出一絲焦急,就想再開口,就在這時,姜源輕輕拍了拍她的額頭,“相信我?!?
看著姜源那深邃的眼眸,楊琳原本要說的那些話,高家多么牛逼,惹了高家的悲慘后果這類話,通通沒有說出口。
看來姜源不把高家放在眼中,中年男子面色一獰,“小子,你要付出代價的!”
一聽此話,楊帥的心跌落谷底,他腦海中浮現(xiàn)這樣的畫面,自己躺在醫(yī)院簡陋的病床上,腿上打著石膏,因為付不起醫(yī)藥費,被趕出醫(yī)院,父親也與自己斷絕關(guān)系……
就在此時,一個西裝青年跑到中年男子身邊,小聲向他匯報著什么。
剛剛,西裝青年見姜源鬧事,而且看樣子,文哥似乎控制不住局面,于是,他偷偷打電話,向高總匯報,恰巧高林就在附近,此時已經(jīng)趕來。
中年男子滿意地拍了拍西裝青年的肩旁,一臉的贊許,“小子,干的不錯?!?
不過下一秒,中年男子提高音量,“既然高總來了,那我們可以看好戲了!”
中年男子一臉得意,眼神中現(xiàn)出狠厲。
撲通,楊帥再也顧不上顏面,以及趙涵月怎么看自己,立馬跪到中年男子的腳下,摸著他的皮鞋,“文哥!我錯了,我也替這位兄弟給你道歉?!?
咚,咚,楊帥連磕兩個響頭,阿平也加入磕頭的陣營,比給自己親爹磕頭還積極。
此時,阿偉下體受傷,本來也想磕頭,奈何有心無力,虛弱道,“楊哥,替我磕一個,我錯了!”
說罷,阿偉舉起健全的那只手,狠狠地扇自己耳光,本已脆弱的耳朵,再次出血。
楊帥磕罷頭,一臉焦急地看向姜源,乞求道,“哥們,你也快來道個歉,算我求你了!”
姜源不為所動,看著楊帥這可憐的,卑躬屈膝的模樣,他不知道說什么,只能感慨,沒有實力,只能磕頭認錯。
這個世上,能讓自己磕頭的人,是沒有的,就算到時候真的有了,他寧愿死,也不會磕頭,因為他是真龍,真龍的尊嚴是不容褻瀆的!
楊琳與方娜娜雖然沒有下跪,她們的心均提到了嗓子眼,頭深深地埋在胸前,很明顯,她們也是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