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司,姜源踏著步子,晃晃悠悠朝凱旋山莊走去,晃了晃手臂,殘存在內(nèi)部的氣,已經(jīng)被姜源徹底清除。
河川的街道上,有數(shù)十輛黑色奧迪,正在河川各大馬路行駛著,到此時,已經(jīng)持續(xù)了好幾個小時。
曾氏集團(tuán)大廈內(nèi),一個衣著破爛的老者,毫不停歇,盯著面前幾十個顯示屏,他整整待在此處一下午,老眼都快瞅瞎了。
曾氏大廈最高層。
拄著龍頭杖的曾先生,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著底下的車輛與小人,有種俯視蒼生的架勢。
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來到曾先生身后,垂首尊敬道,“二爺,那人還沒尋到,那老家伙說,那人清楚紫皮石斛的價值,他會不會已經(jīng)離開河川了?”
“那就調(diào)集力量,去查!車站,機(jī)場,高速路口,但凡是可以離開河川的渠道,都仔細(xì)查,讓那老家伙全部認(rèn)一遍,這些紫皮石斛,我尋了五年,才尋到,對我意義重大,絕不能有絲毫差錯!跟那老家伙講,石斛要是尋不回來,他也得死!”曾先生語氣陰沉,用手緊緊握著手里的龍頭杖。
“明白?!鼻嗄昝Σ坏h首,然后又慢慢抬起頭,試著問道,“那假如尋到那人,他不肯歸還的話......?”
“啪!”
不等青年將話說完,曾先生陡然轉(zhuǎn)身,一巴掌狠狠甩在青年的臉上,喝斥道,“你跟了我六年,這種事,還用我教你嗎?誰敢與我作對,死!”
“是!”青年心中一凜,連連點頭,退出房間。
等青年離去后,偌大的房間內(nèi),僅剩下曾先生一人,他目光凜然,望向外面,自自語道,“這么些年啦,終于等到翻身的機(jī)會,誰也別想阻止我!”
曾氏監(jiān)控室內(nèi),那些監(jiān)控畫面,都是由那一輛輛奧迪實時拍下來的。
老者屈著眼睛,整整幾個小時過去,他那雙老眼,酸澀無比,感覺快要罷工。
忽然,老者目光鎖定在一個屏幕上,抬手,指向屏幕中的一道身影,激動道,“這個,沒錯,就是這個人買去的!”
老者說罷,這屏幕中的畫面,當(dāng)即被人截了下來,畫面中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姜源。
姜源的照片,被曾氏的人放大處理,送到曾先生這里。
“是他?”曾先生望著照片,嘴角揚起一縷頗具意味的笑容,這個河川,還真是太小了,上回在醫(yī)院的事,自己還沒找他算賬,這回的事,又跟這人扯上關(guān)系?
“二爺,我這就領(lǐng)人去找他?!焙谏餮b青年,立在曾先生身后,欠身說道。
曾先生略一沉吟,頷頷首,“去吧?!?
姜源走路回家,街道上穿梭的黑色奧迪,早就引起他的注意,每輛奧迪車內(nèi)的攝像頭,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就在姜源走到凱旋山莊門口的時候,他兀的停住身形,換個方向,攔了輛出租車,向遠(yuǎn)離市區(qū)的方向而去。
見姜源鉆進(jìn)出租車,始終跟在姜源后面的那輛黑色奧迪,立刻跟上。
姜源坐在出租車?yán)铮囃獾暮笠曠R,那跟在后面的黑色奧迪,自然在他的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