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的母親楊穎,此時聽到廳里的吵架聲也走了出來,她扶住氣呼呼的柳澤業(yè),平靜道:“大哥,澤業(yè)的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我想不需要再重復。宋家嫂子,退婚的事還請你回去準備一下,你們想怎么樣,我們都接著了?!?
她的話雖然很平靜,卻仿佛拍賣場的錘子落下,將事情徹底定性了。
柳澤濤氣得腦袋冒煙,要是讓二弟與弟妹這樣搞,那柳家就真的完了,他們只有一個女兒,可以放得下權(quán)利卸甲歸田,但他柳澤濤放不下!
他還有兩個有希望的兒子,如果是少了他的庇護,少了柳家的幫持,他們的前途就完了,只能泯然眾人,在機關(guān)中碌碌一生。
而此時在客廳外面,蘇狂與柳溪手牽著手,正平靜的聽著廳里的表演,蘇狂的嘴角,漸漸的掛上了邪笑。
不看不知道,原來這些高官在吵架的時候,也跟普通人差不多嘛。
看到柳澤業(yè)的表現(xiàn),蘇狂覺得這人確實還不錯,本事在其次,至少他還是有救的人,他對柳溪的愛,也是真的。
只是以前鬼迷了心竅,被柳澤濤慫恿了,他做出了逼迫女兒嫁給宋斌的傻事來。
柳溪此時眼中擒著淚水,臉上卻是開心與滿足,她父親與母親的話,讓她覺得心里很暖和,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父母最疼愛他的時候。
這些年父親一直逼她做不愿意的事,確實讓她很心寒,讓她覺得在父親的眼里,自己還沒有權(quán)利重要。但聽了父親今天的話,她們之間的芥蒂,全部都解開了。
在父親的眼里,她還是比權(quán)利更重要的。
柳溪很開心,很滿足,緊緊的握著蘇狂的手,她很慶幸在結(jié)婚之前與蘇狂重逢,否則現(xiàn)在的她,恐怕已經(jīng)在試婚紗了,她也沒有機會,與父親解開芥蒂。
“走吧,別讓老楊等久了,我們進去吧?!碧K狂抹掉柳溪眼角的淚水,憐惜的說道,如果柳澤業(yè)早有這樣的氣魄,他又何須這么麻煩的把老楊請來?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把老楊請出來還是有些用的,至少可以保住柳澤業(yè)的官位。
至于柳澤濤,蘇狂嘴角掛上了冷笑。
柳溪點點頭,擦干淚水,臉上掛著微笑,牽著蘇狂的手走進了客廳。
柳澤濤此時正處在憤怒中,他看到柳溪,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厲聲道:“小溪,你還知道回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把這個家搞成什么樣了!”
“大伯?!绷降慕辛司?,然后再不看他,向著自己的父親走去。
“爸,您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女兒以前很恨你,恨你從不在乎我的感受,但現(xiàn)在,女兒知道你還是愛我的?!绷秸f越哽咽,隨后嗚的一聲撲進了柳澤業(yè)的懷里。
“好,好,回來就好,爸以前錯了,放心,爸再不逼你做什么了,只要你開心就好?!绷鴿蓸I(yè)的眼神也瞬間溫和下來,濕潤著眼角說道。
蘇狂微笑的看著這對父女,見柳溪的母親楊穎正看著自己,主動的對楊穎說道:“阿姨你好,我叫蘇狂。”
“媽,蘇狂是我男朋友?!边@時候,柳溪離開父親懷抱,紅著臉對楊穎說道。
“恩,媽知道?!睏罘f微笑著,摸了摸柳溪的腦袋。
此時最難受的,就是宋斌與宋霜了,宋霜氣惱柳澤業(yè)居然不給她面子,怒道:“柳澤業(yè),你真要這樣做!宋家的報負,不是你能承受的!”
她也是急了,直接將矛盾公開了,擺明了不能做親家就只能做敵人。
柳澤業(yè)眼露寒光,立刻就想直斥回去,卻被柳溪拉住,柳溪附耳在柳澤業(yè)耳邊說了什么,便見柳澤業(yè)一臉驚訝與不可思議,隨后露出喜色。
道:“我們趕緊迎出去,你這丫頭,怎么能讓他在外面等?!?
說完,柳澤業(yè)再不管宋霜與宋斌,也不管柳澤濤,帶著楊穎,快步向門外走去。
“二弟,你去哪里!宋主任還在這里……”柳澤濤氣急,但柳澤業(yè)根本不管,直接走出了大廳。
柳澤濤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快速在手機里說了幾句,便只能回身去安撫宋霜,告訴她自己一定會將二弟擺平,不會耽誤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