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jīng)很驕傲很自負,這種驕傲自負一直伴隨著她從校園走向社會,直至創(chuàng)建東星文化后一直都存在著,哪怕在得知陳青川是大明集團分部總裁后,她的驕傲與自負依舊存在。
她認(rèn)為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勁,別人能夠做到的她也一定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她努努力也要做到。而今天發(fā)生的變故才讓她發(fā)現(xiàn),她之前固然夠努力,但更多的幸運,幸運遇到的合作伙伴都靠譜,從來沒有人狠狠坑過她。
這也就導(dǎo)致她以為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可以掌控一切,可以將整個世界都把玩于股掌之間。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今天的事實告訴她,被把玩于股掌之間的,一直都是她。
她成功把幫助自己的陳青川給逼走了,然后又成功將耍弄自己的蘇正道給迎了進來。
她以為憑自己的智慧可以將蘇正道耍的團團轉(zhuǎn)跟猴子似的,殊不知,她才是那只傻猴。
怪誰呢,誰也不怪,只能怪自己。
但現(xiàn)在怪自己也沒有任何用處了,她已經(jīng)一敗涂地,這次敗的很徹底,只要冠名商那邊一起訴,她這邊的東星文化就要破產(chǎn)清資償還債務(wù),然后就完蛋了。
她這些年的心血這些年的努力,因為自己的一個錯誤決定,徹底付之一炬。
此時此刻,蘇雪真的好希望這只不過是一場夢,一場睜開眼一切都恢復(fù)如初的夢,她希望夢醒的那一刻,就定格在她跟陳青川在婚姻登記處門口,準(zhǔn)備進去離婚的那一瞬間。
如果真可以這樣的話,那么她會堅決抱住陳青川,絕不離婚。
不是因為陳青川分部總裁的身份,而是因為她不習(xí)慣生命中沒有陳青川的存在……
病房門外,朱玉紅拍了拍蘇軍的后背,“去,去找陳青川幫忙救你姐。”
蘇軍很無語,“媽,我還怎么去啊,當(dāng)初就是我逼著陳青川離開的,現(xiàn)在你又讓我去求他幫助我姐,我這么做也太沒臉沒皮了吧?”
朱玉紅瞪了他一眼,“你的臉皮重要還是你姐的公司重要?沒有了你姐的公司,你以后哪還有富貴日子過,你吃什么喝什么,難道找個地方去工廠流水線上班?”
蘇軍被說的啞口無,可他還是沒有臉去。
最后朱玉紅說道:“那我去求他,我豁上這張老臉了,不就是丟人嗎,我認(rèn)了!”
她這話是說給蘇軍聽的,希望能喚起蘇軍的孝心,讓蘇軍主動要求替她去。
但她顯然高估了自己養(yǎng)的兒子,她兒子胸膛里就沒長那稀罕玩意兒。
“行,我看行,媽你快去吧,沒準(zhǔn)陳青川真的會給你面子呢!”
朱玉紅‘啪’的又是一個大耳刮子,“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孝順東西!?。 ?
蘇軍很委屈,“可你說的的確挺有道理的……”
病房外娘倆的對話聲,蘇雪聽的清清楚楚。
她知道,眼下找陳青川求救是唯一的辦法了,只有陳青川能挽救東星文化。
但是她還有臉去求陳青川嗎?
沒臉了,但是沒臉?biāo)驳萌ィ绻豢系皖^,這次東星文化就真的死定了,她也再也沒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與資本,所以下一刻,她拔掉針管穿鞋下床,推開了房門——
“行了,你們不要吵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