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頌頌在會館看到周郁珩出現(xiàn)時,眼睛都直了,直接硬生生被陪練人勾了一拳,惹來驚呼聲。
王頌頌抬了一下手,從擂臺上跳了下來,走到周郁珩跟前。
“你怎么來了?”王頌頌摘下頭套,一頭五黑的發(fā)落下,臉頰上一滴汗水順著她精致的五官滑落抵在了她的鎖骨上,而她穿著緊身的運動服,周郁珩撇過了臉,看向了成天昊。
“去哪里談?”
成天昊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辦公室。
王頌頌被拳擊套丟給小乙,追了上去。
“你們談什么?。俊?
“頌頌姐,我們昊哥邀請這位小哥加入我們會館,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苗子,以后一定能為我們會館在全國青少年大賽上取得絕佳的成績?!?
“是啊是啊?!?
“......”王頌頌看著他們?nèi)?
“你們抽瘋吧,他才念初三,長得跟小白兔似的,怎么打?”
他們?nèi)噶酥缸约旱哪槨?
“就這么打的?!?
“......”王頌頌瞪大了雙眼。“他把你們?nèi)虺蛇@樣的?”
“是?!?
“為什么啊?”
“因為......因為我們想幫你退婚去,你不是不想跟這個小弟弟談婚論嫁嗎?我們就......”
“誒喲喂!”
“啊啊”
“頌頌姐輕點?!?
三人又被揍了一頓。
王頌頌兩手抱臂踢開了辦公室的門,大刺刺地走近,看著里面成天昊正在給周郁珩講會館還有合同的事。
“你可以跟你父母說一聲,如果他們同意可以到我們會館來簽合同?!?
“我自己不可以嗎?”周郁珩問。
“不可以,你還沒成年?!?
“我姐可以嗎?她上周剛過完十八歲生日。”
“也不行,必須是監(jiān)護人?!?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對話。,王頌頌一巴掌拍在了桌上,讓兩個人都看向他。
“你,起來,我送你回家?!?
“還有你,你瘋了吧,他哪里看著像打拳擊的料子了,別瞎搞事,我跟他的事,我們兩家會處理,跟你們沒關(guān)系?!?
王頌頌對著兩個人分別輸出。
兩個人似乎都像是沒聽見一般。
“你覺得如何,可以的話明天就可以來簽約?!?
“成天昊,你是不是沒聽見我說什么?”
“聽見了?!背商礻恍χ卮?。
“那你......”
“師父把會館交給我和你,不就是希望我能壯大會館,我挖掘人才有什么問題,不管他是你的什么人,只要他是一個好苗子,我自然要拉攏要栽培,以后將咱們會館發(fā)揚光大,這有什么問題?”成天昊說出理由。
王頌頌噎住了好半天,看向周郁珩。
“關(guān)鍵他是嗎?”
“是啊,你看小乙他們?nèi)紱]打過這小子,一看就是練家子,早知道你身邊有這樣的人才,你早該帶進會館來的。”
“我可不知道他有這本事,小子,你什么時候會打架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姐姐不是說你天天乖乖在家悶頭學(xué)習(xí)嗎?”王頌頌這才正眼看著周郁珩,這個從小到達(dá),她躲都躲不了的小童養(yǎng)夫。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親爹著了什么魔,會覺得這種臭小子能讓她有激發(fā)戰(zhàn)斗的心。
“沒練過拳擊,想試試看。”
“什么?”王頌頌坐到他身邊。
“弟弟,姐姐沒心情跟你開玩笑,這里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快中考了吧,回去認(rèn)真學(xué)習(xí),你們家從商也好,從政也好,還是搞科研去,都好,別來這里抽熱鬧,我怕舒姨說我?guī)牧四恪!蓖蹴烅灷烁觳簿鸵摺?
周郁珩猛地一扯,王頌頌差點摔倒,看著從自己手中掙脫的人。
這力道,真的有點東西。
她盯著這個小孩看,從他出生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看過多少回了,她爸有毛病,小時候非得周六日押著她在周家過周末,要不是成年了,她能反抗了,她估摸著現(xiàn)在都還得每周去,只不過才一年的時間,這家伙就......會點功夫了?
“手伸出來。”王頌頌嚴(yán)肅地說。
周郁珩不解。
“干什么?”
“叫你伸出來就伸出來?!闭f完自己做到了另一邊。
王頌頌一手支在桌子上。
“你把我扳手腕扳贏了,我就不管你。”她認(rèn)真萬分。
周郁珩看著她的手,蹙了蹙眉頭。
成天昊開了口。
“頌頌,他年紀(jì)小,而且沒經(jīng)過專業(yè)化訓(xùn)練,對你可能有點......”
成天昊的話還么說完,周郁珩已經(jīng)彎下了身,握住了王頌頌的手。
王頌頌被握住的時候,有種說不住來的感覺,什么時候小屁孩的手,這么大了?
“我會輕一點,你要是吃不消,就停下,別跟我硬抗?!蓖蹴烅灳嬷?
周郁珩沒回答。
成天昊見狀,樂得其見,門口還探進來三個頭,都盯著看,還在紛紛嘀咕,誰能贏。
“當(dāng)然是頌頌姐?!?
“那可不一定,那小子,你們昨天忘記了?”
“可是那是力大無窮的頌姐誒!”
“......”
王頌頌瞪了他們?nèi)谎邸?
“給我閉嘴?!彪S即又看向了成天昊。
“你喊開始。”
“好。”
成天昊扶了扶兩個人的手臂,輕聲慢語地道了一句。
“開始。”
王頌頌勾了勾嘴角,先用了三分力,手臂就已經(jīng)往自己勝利的一方傾斜了。
果然還是弱雞。
但就在要靠到桌面的時候,她的手猛地被一道力抬起來了。
她愕然,隨即反應(yīng)過來,又開始發(fā)力,這次她用了五分力,她實在不想傷到這孩子。
于是乎又在靠到桌面的時候,自己的手再一次被抬了起來。
這一次,她的額角已經(jīng)沁出了汗,她承認(rèn),她低估了。
“我可要用全力了,既然你這么有決心,那撐住了?!?
王頌頌沒再客氣,直接是十分力上了,打算速戰(zhàn)速決,反正這小家伙也不是個弱雞了。
哪知再一次周而復(fù)始,在王頌頌漲紅臉,錯愕的目光下,自己的手臂被彎下,最后,她的手面靠在了桌子上。
場面安靜了。
有些冷颼颼的。
手都沒松開,王頌頌還在看著自己的手,看著握著她的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少年的手。
“你輸了?!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