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隊長雖沒明說宋學(xué)明的來歷。
    但光從一行人的陣勢,張興善就知道來歷不簡單。
    村里的房屋一直都很緊湊。
    唯一的空房間,除了隔壁破爛不堪的一間空房,根本就沒有多余的空屋子。
    現(xiàn)在安保隊長要他給一行人安排住處也就算了,還要求對房屋進(jìn)行修繕和裝修,不說弄得多好,但最少要看得過去。
    張興善真不知道該如何辦。
    總不能,將村里誰家趕出家門吧?
    其次,全村的精力現(xiàn)在都集中在地里的莊稼上,期盼著秋收到來,哪有心思給宋學(xué)明修繕住處?
    就算真和村里的誰家談妥了,能暫時將屋子給讓出來,對方也不一定看得上。
    簡陋的房屋,可裝不下宋學(xué)明這尊大佛。
    其次張興善還清楚,真要這樣做了,自身只會被村里人看不起。
    自己好歹也是村大隊的話事人,面對外來人卻低聲下氣,像孫子一樣,村里人背地里將會如何看自己?
    越想,張興善越是煩躁和無力。
    他不明白,怎么什么事都能出現(xiàn)在石磨村,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等待處理?
    一直等待張興善回應(yīng)的安保隊長見他不搭話,有些不耐煩地問:“怎么?”
    “你身為這個村大隊的負(fù)責(zé)人,讓你安排一個住處很難嗎?”
    完全不知該如何辦的張興善凄慘一笑,解釋道:“兄弟,你這要求是真的難啊?!?
    “村大隊的屋子,現(xiàn)在都很緊湊,根本沒空屋子。”
    “你們要是不嫌棄,我將這屋子騰出來給你們住如何?”
    只要能將這些招惹不起的人安頓好,就算是將辦公的地方讓出來,張興善此時也不會有絲毫遲疑。
    安保隊長掃視四周,只見屋梁發(fā)黑,掛滿蜘蛛絲,墻壁更是布滿裂紋,極為寒酸和危險,冷著臉說:“我家少爺怎么可能住這地方?”
    忽然想到陳南家那不錯的房子,雖然沒進(jìn)入屋里仔細(xì)看過,但從外形,以及先前在門外的觀察,里面不用想也很好。
    安保隊長心神一動,當(dāng)即說:“那陳南家,我看就很不錯?!?
    “你去找他,讓他搬出來,我們給他錢都行!”
    話出口,安保隊長忽然覺得自己的這想法非常不錯,簡直就是一石二鳥好計劃。
    一方面,能給宋學(xué)明找到一個環(huán)境很不錯的居住地。
    其次,不長眼的陳南膽敢和宋學(xué)明對著干,正好借此機(jī)會讓他知道,之前站在他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張興善愣了一下后,更是想哭了。
    他真不知道眼前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讓陳南一家搬出來?
    別人不了解陳南的性格,自己還不了解嗎?
    陳南是缺錢的人嗎?
    其次,他遇強(qiáng)則強(qiáng)。
    強(qiáng)行要求他將房子讓出來,他估計情愿一把火燒了,也不會讓其余人得逞。
    被安保隊長盯著,張興善很清楚不能拒絕,否則一定會出事。
    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辦的他,思索著說:“容我去找他聊聊行嗎?”
    現(xiàn)在,張興善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陳南身上,希望他能想出一個可以解決這難題的辦法。
    “行,給你一個小時去將這件事處理好!”
    安保隊長轉(zhuǎn)身正要走,忽然回頭提醒道:“忘記告訴你,我家少爺?shù)哪托暮懿缓茫阕詈泌s快將這件事辦妥?!?
    “事情只要辦好了,絕對不會虧待你,升官加爵不過是我家少爺一句話的事?!?
    “當(dāng)然,要是辦不好,自然也會讓你知道辦事不力的后果是什么。”
    面對這赤裸裸的威脅,張興善只能滿臉寒顫著點點頭。
    安保隊長這才滿意-->>離開。
    “草泥馬的!”
    “狗仗人勢……”
    看著走遠(yuǎn)的安保隊長,張興善咬牙切齒的就怒罵起來,覺得宋學(xué)明等人實在太欺負(fù)人。
    仗著家里有人是大官,就欺壓平頭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