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說道,像是闡述,可舒虞卻不能理解。
“那為什么要考慮,為了我嗎?”舒虞笑問了句。
“不然呢?”他答?!澳腥擞屑覈閼眩匀痪陀袃号殚L,于我而,最重要的是你,若你需要我,我便退下來,反正報效這國家又不是只有這一條路,做慈善也一樣,做教頭去培訓新兵蛋子也是,只不過不在一線而已?!?
舒虞錯愕。
“那你......是想還是不想???”她有點糊涂。
“我在等你回答我啊。”周寒野笑了。
舒虞被問的陷入了沉默。
這個問題應該很好回答啊,她當然需要他,當然不想分離,當然想時時刻刻的在一起而不是習慣等待和思念。
但是內心的某一處,總有一道聲音,那道聲音隔層迷霧,她聽不仔細,但她看向周寒野剛欲開口的時候,那聲音變得清晰了,迷霧也散開了,最終在她腦海里呈現(xiàn)了,竟然就是眼前這張臉。
他說:不要去摻和別人的人生,你沒辦法為別人的一生負責,承擔別人一生的代價太高了,太沉重了。
這是他曾經說過的話。
說過不止一次的話。
舒虞笑了,無比輕松而自在地笑了,不對,有點好笑的笑容。
周寒野挑了一下眉頭,看她笑得這么燦爛,實在有點不正經了。
“笑什么?”
舒虞長長地嘆息一聲,看向他。
“那個......今天來找你的那個上司,他來跟你說什么了?讓你在這坐了這么久都不肯上樓,不是在車上就要跟我辦事的人,怎么能把這事忘了,你們,是說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吧?!笔嬗輪枺瑔柕煤茏匀?,很輕松。
但周寒野卻沒能如剛才那般自在,甚至眼神一瞬間幽深下來。
他轉頭看向了桌面,又開了一瓶啤酒。
舒虞也沒攔著,只是靜靜地等待,等他開口。
過去了不知道多久,聲音而起。
“他去接替死掉的那個人的職務了,繼續(xù)完成任務。”
舒虞臉上的笑容淡了去。
還是夠沉重的,果然是來道別的,只是這一別,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啊。
可下一秒,才是更沉重的,沉重的讓舒虞雙眸圓瞪。
他說,“本來這任務,誰去都說不定,都當上指揮官的人,將軍第一栽培的這東西,輪也輪不到他去?!?
他又連喝了好幾口。
直到易拉罐的啤酒瓶被他捏了有些變形了。
“他是自己請愿去的嗎?”舒虞問。
周寒野的手一頓,沉默蔓延。
舒虞看著他,直到他抬起臉,眼眶微微紅了,卻還在極力的隱忍著情緒。
“是啊,狗東西,自己抽瘋請愿去的,說是這些天跑回去上過他爸媽的墳頭了,沒牽掛了?!彼曇衾锸菓崙康摹?
舒虞看著他,這種心疼感,第一次,明明他是相安無事的,可是僅僅是他的表情,都快讓舒虞心痛到窒息了,她上前抱住這個男人,這個堅強的男人。
“你覺得他是替你去的?”在自責嗎?
周寒野沒回答,突如其來的懷抱,擊潰了他這最后一道防線。
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他現(xiàn)在繼續(xù)要一份發(fā)泄的口子。
舒虞被人突然抱在身上,然后壓入沙發(fā)里時,除了一絲驚愕外,并沒有反抗。
第一次,在室外。
他急躁的讓舒虞臉紅的時間都沒有。
被占據(jù)的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他的力量,他內心的那股慌亂的躁動。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瘋狂而急切......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