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秀英咬著粉唇,眼波里泛著濃濃的春.情,像是能夠滴出水來,她秀眉微蹙,失神地想了半晌,才輕輕搖了搖頭,悄聲地道:“那怎么能猜得出來,大概有三四次吧?”
我笑著搖頭,輕聲地道:“不是!”
葛秀英大感興趣,好奇地道:“那是多……嗯!還是少了?”
“不是多少的問題,是壓根就沒有!”
說完,我忍俊不禁,嘿嘿地笑出聲來,一曲完畢,就挽著她的手臂,回到沙發(fā)上,玩著骰子,輕聲說笑起來,心情愉悅到了極點。
二十幾分鐘后,彭克泉走了過來,招手把我叫到外面,輕聲地道:“好小子,聊得還挺投機,搞定了吧?”
我趕忙搖了搖頭,笑著道:“彭市長,別開玩笑了,我和她老公可是朋友!”
“朋友又怎么了,這年頭可就是流行殺熟!”
彭克泉顯然有些喝多了,身子踉蹌了幾下,終于站穩(wěn),從口袋里摸出一把鑰匙遞給我,輕聲地道:“好好把握機會,這是樓上的房間鑰匙,里面的浴缸很大,可以來個鴛鴦戲水!”
我趕忙推讓,笑著道:“不行,彭市長,你別誤會,我可沒有那心思!”
“好了,給你就拿著,這個不行可以換別人,既然來了,就都有心理準備的!”
彭克泉不由分說,把鑰匙塞到我的掌心里,隨即吹了聲口哨,拍著我的肩膀,醉醺醺地道:“老弟,我的入黨申請書已經(jīng)批下來了,就先帶小黨回去了,你就在這里慢慢地玩吧,明天上午,我讓司機過來接你!”
這位彭市長,倒還真是風流成性,前些日子剛剛被人捉了小辮子,非但不知收斂,反而愈發(fā)地變本加厲,與三中的音樂老師初次見面,就如同潘金蓮見到西門慶,竟然這么快就勾搭到一起了。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彭克泉這位老兄不但生性好.色,而且色膽包天,這次即便安然無恙,也躲不過桃花劫,遲早都會栽到女人身上。
只不過,那就與他無關(guān)了,對待彭克泉,我自覺做到了仁至義盡,將來再出類似的事情,就完全可以做到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了,兩人間的關(guān)系,畢竟不如他與尚庭松那般密切。
彭克泉帶著黨紅妝離開,這次的活動也就結(jié)束了,無論是教育局的陳副局長,還是三中的徐校長,乃至于剩下的幾位老師,都無心繼續(xù),而是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
我點上一支煙,皺眉吸了一口,側(cè)過身子,沖著身旁的葛秀英笑笑,盯著那張艷光四射的俏臉,悄聲地道:“秀英嫂子,我有樓上房間的鑰匙,你是跟他們回去,還是留在這里?”
“當然是回去了,留在這里哪成呢!”
葛秀英嬌慵地一笑,就伸了懶腰,雙手撐著沙發(fā),輕盈地站了起來,走到其余幾位女教師身邊,咯咯笑著,與眾人鬧做一團,不再理睬我。
陳副局長走了過來,和我握了手,笑著問道:“葉先生,是開車的嗎,要不要我們一起走?”
我轉(zhuǎn)過頭,瞟了眼光彩照人的葛秀英,見她朱唇微抿,躲閃著不肯與自己的目光觸碰,不禁嘆了一口氣,一擺手道:“不必了,陳局長,你們先回吧,我在這里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陳副局長遞過一張名片,笑著道:“那好,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以后多多聯(lián)系。”
“好,多聯(lián)系?!?
我伸手接過名片,隨意地掃了一眼,記住名字,就放進口袋里,在對方滿是期待的目光當中,點頭示意,卻沒有回贈名片,這自然是出于謹慎考慮,不想傳出緋聞。
又和徐校長打過招呼,把眾人送到門口,目送一行人坐上小車,我擺了擺手,就轉(zhuǎn)身返回,去了五樓,在服務(wù)員的引領(lǐng)下,找到了那間預(yù)定好的套房,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這間套房的裝修極好,是歐式風格,純白色的羊絨地毯,漂亮的水晶吊燈,精致的壁櫥,以及墻上色彩斑斕,曲線夸張的油畫,都在簡潔明快的線條當中,給人難以形容的奢華感。
走到窗邊,眺望著遠處的夜色,默默地吸了一支煙,我把香煙熄滅,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就拿著手機,進了浴室,脫得一絲不掛,舒服地沖過熱水澡,就躺進浴缸閉目養(yǎng)神。
雖然錯過了鴛鴦浴,未免有些遺憾,可身體在溫水里漸漸放松的感覺,還是讓他感到非常愜意,而或許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在里面歇了一會兒,竟覺得有些困倦,險些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