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慶泉,老板是不是有這個意思,我也不知道,但是老板很欣賞你,這一點我倒是很清楚?!备冻芍拘α似饋恚溃骸皝?,不說這些了,喝酒?!?
“付哥,我說的是實話,我本來也不是搞交通出身的,處在這個位置上,又得要干點實事兒,是真怕誤事。”我一臉誠摯的道。
“慶泉,你多慮了,誰天生就是內(nèi)行?我原來在華陽縣委辦干,不一樣也沒接觸過交通,現(xiàn)在一樣干得安好,高速辦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上有文兵,另外還有一個副主任,下邊還有十來號人,要說專家、技術人員,廳里面多的是,交通研究所養(yǎng)著幾十號人不說,就算實在不行,還有交通職業(yè)技術學院的一大幫教授,這方面的人才,我們可不缺。”
付成志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在他看來,我還有些不大適應這廳里的工作,總還以為在基層要身先士卒,這廳里一大幫人,干哪行的不是專家內(nèi)行,干事的人多了去了。
當領導要干什么,就是要讓你統(tǒng)籌安排,把該干的事情合理分派好,并不是讓你親自去做。這也難怪,在基層干慣了,才來省廳,感覺是很不一樣。
“嘿嘿,付哥,我還真沒有適應過來,日后工作還要請付哥多提醒、多點撥啊?!蔽叶似鹁票蜌獾牡?。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高速辦雖然現(xiàn)在任務重一點,但是前期的規(guī)劃都已經(jīng)拿出來了,技術性的工作已經(jīng)基本完成,目前省里爭論的焦點,還是誰先上馬。
畢竟資金有限,只能集中力量先上一條,不過前段時間老板似乎被幾個地市的書記、市長們纏得有點受不了了,想法也有了一些變化,大概是想另尋渠道,籌集資金,看能不能兩條路一起上馬,不過我個人的看法,這樣做難度很大。”
付成志的話說到了點子上了,這高速公路項目辦究竟是個什么性質(zhì)的部門,我還有些拿不準,聽付成志這么一說,我心中倒是踏實了不少。
前期規(guī)劃都已經(jīng)完成,事實上也就是等待省里領導,會同國家計委和交通部拍板。只是,要想國家計委立項,確實是相當困難,能給點政策就不錯了,交通部頂多也就能撥付一些補助資金,大頭肯定還是要落在省里邊,需要自己想辦法籌措的。
現(xiàn)在高速辦的工作,大概也就是按照領導意圖,搞一些深層次的調(diào)研,然后籌措計劃資金渠道,等待高速公路正式立項開工。
我估計,這高速辦大概就要逐漸轉(zhuǎn)變成省里的高速公路開發(fā)公司,現(xiàn)在的高速辦,說白了也就是日后高速公路開發(fā)公司的架子,難怪馬根堂談及自己要到高速辦時,竟也是一臉艷羨,這單位日后不用說,也是一個人人眼紅的肥缺。
“這恐怕不僅僅是黃廳長一個人的意思,江桂、江渝兩條高速公路之爭,實際上也就代表著日后省里經(jīng)濟重心向哪個方向傾斜的風向,無論是綿州、建陽還是青江、賓州,都不會坐視這種良機失去,而省委領導大概在這一點上,也有不同的看法?!?
我微微一笑,沒有語,付成志是從華陽縣委辦主任干起來的,清楚省里高層的一些爭執(zhí)。
幾個省領導中,秦一峰雖然是從財政廳起來的,但是曾經(jīng)在青江任職多年,對青江頗有感情,而陳立剛卻發(fā)跡于建陽,這其間已經(jīng)不僅僅是地域之爭,也還隱隱有個人的意氣在其中。
“是啊,所以老板在這件事情上才會這樣難處,要想做到不偏不倚哪有那么容易?何況兩條線路都各有優(yōu)劣,實在不好遽下決斷?!?
付成志也深有感慨,這段時間黃文翰都像是蒼老了不少,顯然是被這件事情折騰得不輕,稍有偏差,不是得罪分管省長就是得罪常務副省長,雖說未必對于他個人能怎么樣,但是對日后的工作自然會平添許多阻力。
兩人正感慨間,卻見程文兵端著杯子走了過來,我趕緊舉杯站起來,“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