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正林隨手打出一張,然后道:“彥琳秘書長,這人不錯,精干潑辣,只是不知道紀委那套行事風格拿到市委里去,能不能適應(yīng)?!?
“哼!老楊,市委秘書長這個角色,需要一個精干潑辣的干將,要不怎么統(tǒng)領(lǐng)市委辦下邊那幫人,尤其是一個女人,若是沒有點潑辣勁兒,怎么能把幾個副秘書長降???”
黃文翰順手丟出一張,道:“三萬!”
“文翰說得對,秘書長這個位置,很不一般,弄得好,比一個副書記還管用,霍崇浩在淮鞍時間也不算長,急需一個能夠替他向下邊傳達意圖的角色,湯彥琳若是能操作得好,嘿嘿!前途不可限量啊?!?
柳憲霖知道楊正林表面上嘻嘻哈哈,但是對于湯彥琳這第一個從他門下出道,踏上黨政領(lǐng)導崗位的干將十分看重。
“我也算是扶上馬、送一程了,日后她能走到啥境地,就看她自身努力和造化了。”
楊正林也不掩飾自己對湯彥琳的期許,道:“我倒是真希望她能在紀委這條線上干下去,但是紀委范圍是在太狹窄了,不利于她成長,而且位置太有限,只能忍痛放手了。”
“得了,老楊,誰不知道你是想讓你紀委門下多出幾個像樣的人物?湯彥琳這也算是高升,淮鞍雖然偏了一點,但是發(fā)展?jié)摿σ粯雍艽?,甩脫紀委這條線,未必是壞事。在我看來,真正踏入更廣闊的天地里,對于湯彥琳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劉宗癟了癟嘴,道:“杜力那小子不也是你攛掇著,他才到了市政法委?”
被劉宗戳穿的楊正林也不生氣,笑嘻嘻的道:“宗,翻年就是人代會了,杜力去法院干副院長,你得替他搖旗吶喊一下,你這個未來政法委書記的面子,相信市里邊那些代表們都得買吧?”
“老楊,你少給我在那里打馬虎眼,你才離開玉州多久?莫不是那些人大代表們就不認識你這個家伙了?”
劉宗順手摸起一張牌,高興的道:“唉唉!杠!這把是杠上生花了呢,要我?guī)投帕θミ汉?,沒杠上花,那對不起,老楊,你還是自己去張羅吧!”
“滾你的蛋!劉宗,我和你說正事兒,你少給我把你們公安作風拿到牌桌子上來!”
楊正林笑罵道:“我不管,杜力的事兒就交給你了,要是出了差錯,我就找你!他在紀委工作這么多年,得罪的人不少,保不準有些人就想要扇陰風、點鬼火。”
“哼!你把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下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說得這樣沒水準?被杜力處理過的那些人還能混進人大代表里?”
劉宗并沒有杠上花,道:“行了,老楊你就別操心了,既然是組織決定了的東西,就不會走偏,你以為誰都能像慶泉這小子那樣,玩陰的也能玩成功?”
正在聚精會神看四人玩牌的我,一聽這話,登時就叫了起來,道:“唉!劉哥,你可別血口噴人吶!我什么時候玩陰的了?我可是正式被任命了縣委副書記和代縣長之后才當選的!我一直對自己能走上這個位置,充滿信心!”
“得了,你別以為你藏在陵臺那旮旯里,我們就不知道你那點破事兒了。告訴你,玉州今年對于破壞選舉的事情處理了兩三起,都是基層搞操縱選舉那一套,你不信問問老楊,有沒有這事兒?”
劉宗似笑非笑的道:“這些事兒可大可小,就看領(lǐng)導較不較真了,嘿嘿!慶泉,別以為共.產(chǎn)黨不知道下邊那點小把戲,共.產(chǎn)黨就是從最基層起家的,對于這些把戲,比誰都更清楚?!?
我無以對,劉宗這話也對,這個真要看領(lǐng)導怎么看待,如果領(lǐng)導真要收拾你,那顯微鏡下,一切瑕疵都能無限放大,入你罪那也是分分秒秒的事兒。
就算你只有一些暗示性語,或者只是下邊人的運作,但是要把帽子扣在你頭上,那你也喊不出個冤來,誰也不敢說自己就沒有那一星半點的心思?
我連連擺手,依然嘴硬道:“劉哥,我是問心無愧,經(jīng)得起歷史檢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