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作前一秒剛跟他說這件事,下一秒花澤類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kassell對此一點都不意外。
他們兩個是好兄弟,既然美作都這么問他了,得到他的允準以后自然是要先通知花澤類的。
花澤類停好車就匆匆忙忙走了,在看著他走出車庫以后kassell才啟動車子。
……
在接到美作電話的時候花澤類一刻都不想再等了,他想早點兒見到她,所以他來的很快。
美作已經(jīng)將他們幾個在哪個時段會在醫(yī)院這邊陪杉萊說得很清楚了,最后他幫類確定了一個最佳時間,讓他在這個時間過來。
美作那邊還有課他要先過去上課,匆匆說了幾句他也就掛斷了跟類的電話。
乘坐電梯來到二十九樓,類深吸一口氣走向杉萊所在的病房,大概是美作提前跟前臺的護士打過招呼,所以他并沒有受到阻攔就輕松進到了病房。
站在病房門前的時候,他心里一陣苦澀,伸出去推門的手都在發(fā)抖,閉了閉眼他還是一把推開了門。
她躺在床上。
落地窗邊的落地紗隨著風(fēng)的吹拂而隨意擺動著,床頭旁邊插著一束新鮮的洋桔梗,茶幾上還擺了幾本有關(guān)服裝設(shè)計的書,顯示她還有生命特征存在的儀器發(fā)出細微的響聲,這些格調(diào)匯聚在一起看起來詭異而又絕美。
花澤類慢慢走到她的病床邊,他終于又能見到她了。
他清楚的記得這是第一百九十七天,整整四千七百二十八個小時,這是他在這么難熬的日子里第一次再見到她。
類顫抖著手去觸碰她的臉,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又縮了回來,他伸手去拉她的手,好涼。
好像一點溫度都沒有,涼得讓人心驚,要不是病床邊的儀器還發(fā)出細微的聲音,他可能要以為病床上的人兒已經(jīng)沒了。
他的眼眶通紅,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愛意,眸子里卻好像有著化不開的憂傷,“對不起,對不起,……”他好像只會說這幾個字,一直在不斷重復(fù)著。
額頭抵著她的手,眼淚大顆大顆的低落在被褥上,暈開以后就形成了一滴一滴的水漬。
病床上的人無法回應(yīng)他的話,就這樣靜靜的躺著,羽扇般的長睫在她臉上打下一道陰影,好似乎她只是睡著了一般。
等他難過得差不多了以后,花澤類就坐在她床邊靜靜的看著她,伸手幫她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fā),“小貓兒,我來看你了?!?
“我好想你啊?!?
“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yīng)該讓你誤會,不讓你產(chǎn)生誤會你就不會躺在這里?!?
他的聲音哽咽得不像話。
“不過以后不會了。”
“我為你創(chuàng)了muise,我也在父親的安排下接管了家族事務(wù),我申請了哈曼大學(xué)的工商管理專業(yè),我在努力改變,也嘗試著發(fā)展屬于自己的事業(yè),這樣我就能很好的保護你了,我不會讓你再受傷,對不起……”
“……”
“我愛你?!?
類笑著說完最后一句話,看了一眼旁邊的鐘,一個小時過得很快,他必須得走了。
雖然誤會解除了,但鄧和夫婦似乎對這件事還是很介意,對他更是有著不可說的戾氣,所以他們從不允許他過來看望。
nadel對他的態(tài)度更是惡劣無比,所以在此之前他從未踏足這里一步。
輕輕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