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寒抿唇,再次恭敬道。
“父皇,那些流寇是最近跑到京城附近的,一開始沒人管,還以為是乞丐,沒想到后來就開始打劫城外的百姓和富戶?!?
“也不知道京城的衙門是干什么吃的,居然就這么放任不管,直到今天,那些人居然綁了安慶候府的小舅子,兒子出城散心的時(shí)候,正好撞見了,就直接將那些人全部捉拿歸案?!?
“如今都被兒子押送進(jìn)了皇宮,就在外面等著呢,不過……那些流寇身份沒那么簡單,兒子稍微問了一下,他們不是什么山賊,居然是災(zāi)民,而且還是從定州來的?!?
大慶帝眉頭緊鎖:“定州來的災(zāi)民?”
話剛說完,就盯上了太子。
太子和凌楚寒有幾分相似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就是慌亂,立刻解釋道。
“父皇,這其中怕是有什么誤會(huì)?!?
顯然,他也意識(shí)到這件事情不同尋常。
大慶帝卻不想跟太子說,他冷冷的瞪著凌楚寒:“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直說,別給朕賣關(guān)子!”
凌楚寒嘆了一口氣。
“兒子也不知其中緣由,只知道那些人確實(shí)不是普通山賊,問了幾句,那些人也老實(shí)交代了,說確實(shí)是定州來的災(zāi)民,之所以從定州離開前往京城,是因?yàn)槎ㄖ莸臑?zāi)情沒人管?!?
“當(dāng)?shù)毓賳T不僅不幫著賑災(zāi),反倒是將前去衙門討食的災(zāi)民都給打跑了,不僅如此,還趁機(jī)侵占不少良田,逼著百姓賤賣田地。”
聽著老七平靜的敘述,大慶帝卻能感受到其中的暗流涌動(dòng),臉色鐵青。
凌楚寒沒有停頓,繼續(xù)不疾不徐的說著。
“定州亂哄哄的,這些災(zāi)民沒法子,就選了些身強(qiáng)力壯的人,想讓他們來京城告狀,誰知道,一路上層層阻礙,本來有不少人一起前往京城,路上逃跑跑丟的,被抓走的,病死的,餓死的,總之折損了大半?!?
“好不容易一部分人挨到了京城附近,卻根本進(jìn)不了京城的城門,這些人在京城之外流竄,又無生計(jì),所以才打劫起了百姓和富戶,倒是沒鬧出傷人的大事兒?!?
說到這里,頓了頓,凌楚寒再次提起安慶候府。
“只不過聽說最近又有人找他們的麻煩,他們怕千辛萬苦趕到京城無果,就打起了別的主意,一氣之下,直接把安慶候府的小舅子給綁了?!?
“主要是安慶候府最近確實(shí)風(fēng)頭不小,他們就想把事情鬧大,我今日偶然撞見,將那些人全部拿下,順便把安慶候府的小舅子給救了回來……”
凌楚寒這番話,聽起來似乎沒什么不對(duì),至少跟太子似乎沒什么牽扯。
但大慶帝跟太子又不傻,明擺著聽出了凌楚寒語氣中的針對(duì)。
太子沉不住氣,沒好氣地瞪著凌楚寒說道。
“老七!你說什么呢?那些什么流寇什么災(zāi)民,你搞清楚沒有?怕不是聽人胡說八道的吧?”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非得等著我來才說?你當(dāng)父皇的面,說我什么壞話了?”
凌楚昌顯然很生氣,覺得母后養(yǎng)了個(gè)白眼狼。
大慶帝一不發(fā),只是默默的盯著兩個(gè)兒子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