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劉副將跟李副將都走了?!?
凌楚寒此時面色平和,好端端的坐在桌案后,桌上一直擺著那張城防圖,凌楚寒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看,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喝茶。
聽見郭大夫的話,抬頭看了一眼說道。
“知道了,過來坐吧,郭大夫在我這里不用客氣?!?
郭大夫連忙說不敢,姿態(tài)十分恭敬。
而此時營帳里除了凌楚寒跟郭大夫,沒有第三個人,凌楚寒放下茶杯,笑了笑說道。
“郭大夫,你方才表現(xiàn)的不錯,看來外面的人已經(jīng)相信了咱們方才的對話,我相信郭大夫不僅是個好大夫,也是一個守承諾的人,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錯?”
郭大夫聽出了凌楚寒的意思,連忙拱手道。
“殿下放心!小人這幾天都會住在殿下的營帳,和沈力副將一起照顧殿下,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都只會爛在肚子里,不會出去亂說!”
對于郭大夫的識趣,凌楚寒顯然十分滿意,隨即笑了笑說道。
“郭大夫不必如此,趕緊過來坐一會兒吧,我知道你是有一就是一,有二就是二的,不會跟我打馬虎眼,我也是很講信用的,你老老實實的在這里陪我三天,出去之后不要亂說話,日后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郭大夫只能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露出感激的神色,
“那小人就多謝殿下了。”
說完這個話,看著旁邊空蕩蕩的椅子,那本該是沈力副將該做的椅子,只是如今根本沒這個人,自己卻只能待在這里陪殿下演一場戲。
他只是個大夫……
唉,果然世上沒有容易的差事啊。
……
定州城內(nèi)。
“你們幾個,別太顯眼了,把頭埋低點!”
一條繁華街道旁邊的窄巷里,一個衣衫襤褸頭發(fā)也亂的跟雞窩似的的男人姿態(tài)猥瑣的弓著身,還不忘記給旁邊另一個男人一腳。
不過當(dāng)男人不經(jīng)意抬起臉時,從那臟兮兮的偽裝下,還是隱約能看出這是個長相還算周正的男人。
“沈大哥,咱們就是來打探個消息,沒必要搞成這樣吧?這衣服丑死了,我這破褲子連似乎都兜不住,上面還有虱子,我們這樣回去肯定得被兄弟們笑話死!”
被踢了一腳的男人一手捂著屁股,一邊撇嘴抱怨。
沒錯,這幾個人正是半夜偷偷潛進(jìn)定州城的沈力一行人,為了掩人耳目,才做了一身乞丐打扮的偽裝。
聽了兄弟的抱怨,沈力語氣嚴(yán)肅卻認(rèn)真的安撫。
“不就是穿幾件臟衣服,回去洗洗就是了,給我忍一忍!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