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軒:“沒了?”
槍手急促地呼吸了一陣,輕輕搖頭:“我就是個最底層的殺手,別的、別的真不知道?!?
楚宇軒吸了口氣,掃視向其余幾人:“我說過,只能活一個,你們不爭取一下?”
其余幾人面面相覷,方才最先開口的那位首當(dāng)其沖:“我們都是被禿鷲召集起來的,大多都在國外當(dāng)過雇傭兵,還有的在保鏢公司工作過?!?
話落,其余人也開始爭先恐后。
“我們一共二十三人,今天只來了十九個?!?
“除了在揚(yáng)的和那些戰(zhàn)死的,還有一個已經(jīng)跑了,叫皮卡,是個技術(shù)人員?!?
“禿鷲是個光頭,下巴有顆痣?!?
“皮卡是個黑人,留臟辮?!?
……
說來說去,最有用的就這么幾句。
楚宇軒摸了摸下巴:“沒了?”
幾人腦袋搖的像撥浪鼓,那名r本槍手忍痛道:“我們真的只是最底層的殺手,就像你錄音里的人說的,我們只負(fù)責(zé)干臟活……你放了我吧,我會回國的,永遠(yuǎn)不會再踏上這片土地!”
楚宇軒蹙了蹙眉頭:“錄音里的人不是禿鷲?”
幾人紛紛搖頭:“不是……”
“我們也聽不出是誰?!?
楚宇軒又問道:“那你們平時(shí)都干過哪些臟活兒?或者說,你們以前替天極會殺過哪些人?”
一名槍手搶答:“殺過一些黑道上的大佬,還有幾個做生意的,但具體身份我們也不知道,禿鷲每次只告訴我們地點(diǎn),還有目標(biāo)的照片?!?
“對!”另一名槍手說道:“我們都不知道你們是誰,禿鷲只給了我們一張目標(biāo)的照片,應(yīng)該就是剛才錄音里提到的劉軍。”
難怪剛才打電話的那位神秘人會有恃無恐,合著,這些槍手還真提供不了什么有大價(jià)值的線索,僅僅撂出來一個“禿鷲”,只怕是早都已經(jīng)從家里轉(zhuǎn)移了。
楚宇軒輕嘆口氣,猛地踹了那r本槍手一腳,隨后瞥了瞥老四:“交給你了?!?
老四二話不說,扯著那槍手的衣領(lǐng),將人拽到了一旁,手里的彎刀在微弱的燈光下森森發(fā)寒,平靜道:“你的祖先喜歡做活體解剖,你怎么能不試試呢?”
“你、你不講信用!我剛才說的最多!”槍手瞪著楚宇軒,眼里鋪滿了恐懼,聲嘶力竭地吼道:“我、我還要陪母親去看櫻花!我求你了!”
“跟畜生有什么信用好講的?”楚宇軒笑了笑,戲謔地望向其余幾人:“當(dāng)然,對你們,我會守信用。不過,你們剛才都說的差不多,我到底該饒過誰?”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愈漸復(fù)雜。
“這么著吧,”楚宇軒玩味道:“機(jī)會給你們,你們自己選?!?
幾人的眼神更加復(fù)雜起來,不消片刻,之前被老三一拳打暈的那位提前動手,只一瞬間,便扭斷了身旁那位被炸斷腿的同伴的脖子!
其余幾人見狀,眼神交流一番,眼下的局勢,提前動手的那位傷勢最輕,按道理,他們幾個應(yīng)該先聯(lián)手保命才對。
可這生死關(guān)頭,誰又能信得過誰?
說白了,都是為了錢才湊到一起的兄弟,哪有那么多的義氣?
于是,便開始上演起了狗咬狗的揚(yáng)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