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快吃!”
許雙柳咽著粥,含糊道。
秦相離頓了頓,也垂眸喝粥。
還未吃幾口,就聽許雙柳驚呼,“哎呀,你手怎么了?”
說罷,抓住秦相離的右手。
手面已染了血跡。
秦相離把手抽回,難得的解釋了一句,“旁人的?!?
許雙柳這才放下心,拿起筷子道:“所以今天到底是什么事?為何冒出來這么多兵?”
秦相離擺出一副死人臉的模樣,“與你無關(guān)的事不要多問。”
許雙柳翻了個(gè)白眼。
“那還不是關(guān)心你?”她夾了口松花小肚,“其實(shí)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一定是皇上忌憚你,所以要趁著在山莊之時(shí),把你剿滅嘍,是不是?”
她眨著單純無辜的眼睛望向他,似是天真的孩子。
秦相離淡淡瞟她一眼,“何以見得?”
她俏皮的“哼”了聲道:“這還不簡單嗎?你如今權(quán)傾天下又功高震主,皇帝如何愿意容忍這樣的臣子?再者,那小皇帝本就性情狡詐,絕不是重情之人,就算你扶他上皇位,甚至對(duì)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不可能記得你的好?!?
秦相離目光閃了閃,慢慢放下筷子。
“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許雙柳默了默,他問這句話明顯是試探,若她現(xiàn)在全盤托出,他會(huì)信嗎?
或者更為忌憚自己,從而把自己嚴(yán)加看管起來呢?
她腦中百轉(zhuǎn)千回,最后嫣然一笑,道:“我啥也不知道,這些都是尋常道理,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
秦相離靜靜的望著她,眼神晦暗不明,半晌后站起身來。
“本王還有公務(wù)要辦,你先休息?!?
許雙柳愣住了。
對(duì)啊,她竟然沒想到這一層,今天晚上是難得的與他有單獨(dú)睡一起的機(jī)會(huì),她怎么可能放過此等良機(jī)?!
許雙柳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柔聲道:“夫君未睡,作為夫人,我如何先休息呢?”
她賢惠的收拾好碗筷,“你盡管忙,我等你便是了?!?
秦相離皺起眉頭,不耐道:“許雙柳,我之前警告你的話,這么快就忘了嗎?”
“沒有呀!”
許雙柳無辜道:“人家就是想陪你嘛,何況一晚上都驚心動(dòng)魄的,人家早就嚇壞了,就是躺下也睡不著?!?
秦相離譏笑一聲,“現(xiàn)在才解釋被嚇著了,不覺得太晚了?”
許雙柳撅著嬌艷的紅唇,撒嬌道:“可我方才確實(shí)是擔(dān)心你,擔(dān)心太過就忘記怕了,現(xiàn)在滿心都是后怕!”
秦相離似是開恩道:“愿意等,你就等。”
說罷,他坐在書案前處理公務(wù)。
許雙柳收拾好東西,自己搬了椅子坐到他身邊,抬手支著下巴,目光鎖定在秦相離的臉上。
真是美男?。?
無論瞧多少次都不覺得厭,這樣的男子到底何時(shí)肯為自己折腰?
她都快等不及了。
她慢慢合上了眼睛,呼呼睡了過去。
秦相離停下手中的朱筆,轉(zhuǎn)眼望著嬌艷的睡顏。
睡著的她有著懵懂的單純,纖長的睫毛在燭光的影射下投出一片陰影,這雙睫毛忽閃忽閃睜開時(shí),露出靈動(dòng)的大眼,該是多么光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