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長時間的不說,許雙柳心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不好的預(yù)感,她嘆息口氣,催促道:“告訴我吧?!?
最終,男人將剛剛發(fā)生的一幕幕全部說了出來,說完,他的臉上跟著彰顯出來挫敗的神情,“柳兒,你知道嗎?朕覺得朕很失職?!?
他不再自稱三爺,而是朕。
許雙柳聽懂他的弦外之音,但故作不懂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相離,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雖然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掌管著很多人的生殺大權(quán),但是不可能面面俱到。”
他是個人,不是個神,所以沒有辦法拯救所有人出水火。
世間的苦難,不能全等著和他這個皇上來拯救。
在許雙柳的眼中,秦相離作為皇上,是稱職的。
男人狠狠的抱著她,扯了扯嘴角,“不親自出宮一趟,朕也不可能如此大開眼界,柳兒,朕有些累。”
許雙柳伸出手背,緊緊的抱著他。
“累的話,就睡一覺,明日一早,我們繼續(xù)趕路?!?
秦相離說了句好,便抱著女人一起上床休息了。
雙眸緊緊閉上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了跛腳男說的江南之地。
他譏諷的扯動嘴角,心里跟著在想——
江南,他倒要看看這個富庶之地還能給他帶來什么驚喜。
翌日一早,許雙柳一行人前腳剛啟程,后腳,當(dāng)?shù)氐墓俨畋銕е藖淼搅梭A站,展開調(diào)查。
往江南行駛的馬車上,許雙柳眨巴著眼睛,好奇的問道:“三爺,你說那當(dāng)官的能將死了那么多人的那件事情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嗎?”
秦相離沉吟片刻道:“我也沒指望他能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只是想讓當(dāng)官的知曉,清掃下驛站,別嚇到進入的人就好?!?
他有預(yù)感,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
得需要很大的精力。
破曉之前,他吩咐了大內(nèi)侍衛(wèi)掐著時間去報的官。
許雙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倒也是,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這里面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才讓那個跛腳男有那么強烈的恨意?他沒有將原本驛站的負責(zé)人殺掉,而是將他捆綁起來了。”
那人有吃食,倒也順利的活了下來。
那天上午,他們聽到的尖叫聲不是女子發(fā)出來的,而是那人發(fā)出的。
那人在血腥小屋后面的棚子里捆綁著。
秦相離碾了碾指腹,思索片刻說道:“若想知道,只能等到了江南,放心,我會查清楚的?!?
聽到這話,許雙柳小幅度的點了下腦袋,然后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休息。
昨晚,折騰到了后半夜,她都沒有怎么睡,眼下,困意來襲,她慢悠悠的閉上了眼睛。
沒多久,人便睡著了。
秦相離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將窗簾落下來,他緊緊的盯著某一處,腦海中在認認真真的思索著這整件事。
被殺官員的身份官職他也知曉了,是江南地方管人口的一個小官,祖上靠做生意發(fā)家,他本人刻苦讀書,靠著辛勤考上的。
隨著一路的顛簸,終于在晚上,到了江南的城門口。
江南風(fēng)光好,許雙柳在下馬車時心情都跟著雀躍,“終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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