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孫旭見狀立馬下去跟永安機械廠的門外交涉,并撥打了魯明的電話。
過了很久,魯明才匆匆趕來,隨后故意當著周鴻途等人的面將門外訓斥一頓,永安機械廠的大門這才被打開。
魯明又賠笑地走到周鴻途身邊,連忙跟周鴻途握手道:“周市長,實在是對不起啊,咱們這的門衛(wèi)沒什么文化,認死理,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一旁的徐茂素聽了魯明的話,氣得冷哼一聲,說道:“門外敢這樣,不都是有人示意的么,否則他們敢?”
“咳,徐局長,您這話說的,好像是我故意在為難周市長似的,我可擔不起這么大的罪名啊,你別害我??!”
魯明故意笑瞇瞇地打趣。
徐茂素再次冷哼道:“哼,事情明擺著的,誰都不是傻子!”
魯明見狀不好再跟徐茂素爭執(zhí),尷尬地擠出笑。
周鴻途不在意地擺手道:“不要在無意義的事情上起爭執(zhí),不要忘了咱們來這里是干什么的!”
徐茂素訕訕一笑,“周市長,有些人就是不開眼,不敲打敲打,覺得別人都是傻子?!?
周鴻途不再理會兩人,邁步朝著永安機械廠走去。
魯明斜了徐茂素一眼,低聲道:“徐局長,周市長忽然來永安機械廠調(diào)研視察,是你的功勞吧?”
徐茂素似笑非笑地說:“功勞不敢當,確實起了點作用!”
“你……”
魯明氣急,卻又不好發(fā)作,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快走幾步朝著周鴻途追去。
徐茂素盯著魯明的背影,冷笑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盤以為我不知道?真當我徐茂素是吃素的?”
“魯廠長,我看咱們廠的車間都在正常運轉(zhuǎn),而且訂單也不少,為什么連連虧損?”
周鴻途繞著永安機械廠調(diào)研一圈后,來到了永安機械廠的會議室,召開臨時會議。
魯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苦不堪地說:“周市長,您有所不知,咱們這個廠子現(xiàn)在看上去雖然在正常運轉(zhuǎn),實際上已經(jīng)嚴重超負荷,屬于強弩之末,隨時都會崩盤,現(xiàn)在的競爭實在是太激烈了,那些私企跟咱們打價格戰(zhàn),卷得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咱們廠子預(yù)算有限,車間里的機械又都不是最先進的,所以導(dǎo)致無論質(zhì)量還是價格都占不了優(yōu)勢,此消彼長,所以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
周鴻途聽了點點頭,沒有發(fā)表意見,而是看向了徐茂素,問道:“徐局長,魯廠長說的這個情況你怎么看?”
徐茂素嗤笑一聲,說:“周市長,魯廠長這番話完全就是在狡辯,咱們國有企業(yè)如果都像他說的那樣,是不是全都該倒閉,政府每年又不是沒有給永安機械廠撥款,撥的這些錢他們有沒有用到征途上?錢到底都用到了哪里,這得好好地問一下魯廠長了!”
魯明聽徐茂素這么說,頓時急了,吹胡子瞪眼的說道:“徐局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說的我好像中飽私囊了一樣,我這些年兢兢業(yè)業(yè)地為永安機械廠付出,我為了什么?不也是為了盤活永安機械廠,從而為國家盈利,但永安機械廠確實是積重難返,如果沒有大資金注入,讓永安機械廠注入大量血液,永安機械廠只能像病入膏肓的病人,最終走向死亡……”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