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裴玄一直看著遠方沉默不語。
雖是迎風而行,可身處鳥背上的二人,神情怡然自得,絲毫沒有任何不適。
仔細看去,不難發(fā)現,在鳥背之上,有著一層看不見的罡氣,將二人籠罩其中。
正是因為這層罡氣,才讓兩人不受風力困擾,可以輕松交談。
好半天,葉裴玄才開口回答,自家侄子的詢問:
“江臨,我問你,你可知道現在我們是什么處境?”
“回二叔,如今老族長隨著我爹一起無故消失,和我們不對付的舅父趁機上位。”
“除了一部分的族人還在觀察情況,剩下與我們關系親近的,就只有淮之堂叔,還有淮南堂伯了?!?
“只是二位堂叔堂伯,如今也處境艱難,前一陣子,淮之堂叔還被自己的仇家打成了重傷?!?
說到此話時,葉江臨的臉龐,浮現出一抹沉重。
如今,族中危機重重,二叔生怕有人會趁機迫害自己與小妹。
平時吃穿用度,都要經過二叔的嚴格查詢,出門也會讓二人跟在身邊。
只是這和一個小小的李村有什么關系?
葉裴玄聽到江臨這孩子分析后,開口道
“不錯,家族現在危機四伏?!?
“前些日子,我經過多方打探才得知,你淮之堂叔的行蹤,是你們的淮南堂伯泄露的!”
“如今的家族,早已不是往昔的模樣,平日交好的人,實在不可深信了。”
“那些人好像變了一副模樣,陌生無比,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選中了這個李春?!?
聽到自家二叔說,淮之堂叔是被淮南堂伯泄露的行蹤,才會身受重傷,葉江臨面色大變。
怎會如此?
他仍記得小時候,淮南堂伯對自己十分親切。
有一次自己做錯了事,被父親訓誡,還罰跪在庭院。
當時自己感覺丟人極了,不住地掉眼淚。
被淮南堂伯發(fā)現了,偷偷地跑來哄自己開心,還向自己的爹爹求情。
而且每次淮南堂伯從外面回來,都會給自己與小妹,帶回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兒。
現在竟然告訴自己,懷之堂叔之所以受傷,是被淮南堂伯泄了行蹤。
一時葉江臨心神震動,眸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葉江臨不敢相信地喃喃
“二叔,是不是哪里搞錯了?我不相信淮南唐伯是那樣的人?!?
葉裴玄深深嘆了口氣,看向自家的侄兒
“倘若有可能,我也希望是自己搞錯了。”
葉江臨嘴唇動了動,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片刻后眸光漸漸暗淡。
他不知家族如今是怎么了,怎會一夜之間,變換了一副模樣。
那些人,都曾對他很好,很溫柔。
可如今一個個都變得殘忍冷血起來,就好像是兩個人一般。
胡亂想了一會兒,葉江臨沒有摸出任何頭緒,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重新振作。
同時也明白了自家二叔的意思。
這李村深處大荒,里面的人鮮少和外界有所接觸。
很容易便夢培養(yǎng)成自己的人手。
等以后培養(yǎng)起來,這群人是真正忠于自己的,也不用擔心他們哪天會背叛。
而且誰又能想到,自己等人會去培養(yǎng)一個如此平凡的小村子呢?
這樣一比較,比起那些小家族的人,來做自己與妹妹的侍從,李村的人反而更加適合。
“二叔,那為何不把我們的侍從,全部換成李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