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奇怪地道:“大概是生病了吧。誰知道呢。這小子經(jīng)常請假的,沒來上班也正常?!?
蘇蘇這才放下心來。小林與她說了幾句就下樓了。
蘇蘇捧著白鳴風(fēng)的茶杯,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憂。
昨天晚上他站在她面前,冷冷地說“……那個安森,如果你是為他著想,最好離他遠一點……”
他說得很輕,但是蘇蘇知道他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她望著他鏡片后的雙眼,那眼眸是冰冷的,沒有一點笑意。包括他離去時捏了捏她的面頰,那也絕不是寵溺。
可是,怎么可能……他是堂堂的偉遠集團的經(jīng)理?。〔豢赡苋殡y一個小職員,他又不是什么老大,說砍人就砍人。
蘇蘇想完,不由笑自己瞎緊張,可是心里還是有一點點憂慮,不為什么,就為白鳴風(fēng)那冰冷的話。
還是等等有空去打電話給安森問問情況吧。蘇蘇想道??粗掷锏牟瑁s緊端進去給白鳴風(fēng)。
白鳴風(fēng)依然坐在電腦前,聚精會神,真是個勤奮有為的年輕才俊。蘇蘇滿肚子的話頓時說不出來,只好悄悄退了出去。
在自己的辦公桌,蘇蘇撥通了安森的電話。嘟嘟幾聲,電話接通了,是安森懨懨的聲音:“誰???”
“是我啊,蘇吟若?!碧K蘇聽到他的聲音,終于放心了。
“啊……以后你別打電話給我,哎呦……”安森的聲音驚慌,似乎呻。吟了一聲。蘇蘇。剛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她還未問出口,安森就慌忙地掛了電話,蘇蘇再打,那邊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蘇蘇呆呆地看著手中被掛的電話,怎么那么奇怪?莫非……蘇蘇無比糾結(jié)地看著白鳴風(fēng)緊閉的辦公室玻璃門。
難道自己要沖進去質(zhì)問他么?誰借她一百個膽吧!
蘇蘇只得按下心來工作。可是滿心還是安森那驚慌莫名其妙的回話。
到了下班,白鳴風(fēng)經(jīng)過她的桌子輕輕敲了敲,就像地下黨的通訊暗號,蘇蘇看著他離去,只好收拾自己的東西,從另外的電梯下樓,等在車庫門口。
白鳴風(fēng)載上她,直奔他訂好的咖啡廳。車內(nèi)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車內(nèi)真皮座椅的味道沖入她的鼻間,令人微微眩暈,輕柔的鋼琴曲飄蕩開來,彌漫著淡淡的悲傷。。
夜?jié)u漸深沉了,這個城市霓虹燈次第打開,熱熱鬧鬧,可是又無比荒涼。蘇蘇忽然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就這樣潮濕。她找不到自己了。
她望向車窗外,整個城市的倒影盛大而華麗呈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她是誰?她現(xiàn)在又在做什么?跟一個上司偷偷摸摸約會?還是跟一個心愛的男人去赴一頓晚餐?
他從沒告訴他喜歡她,他也不允許她離開。一切都逐漸變了味道,偏離了原先的軌道。
他曾經(jīng)對她說:“我們是朋友?!笨墒撬舱f過“……我的規(guī)矩是這樣的,我想做的事不喜歡對手中途退出?!?
蘇蘇頭靠著車窗,靜靜看著窗外的景色。她變得很安靜。安靜得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白鳴風(fēng)皺了眉頭看了她幾眼,終究什么也沒說。
直到吃完晚飯,他送她回去,在樓下,蘇蘇依然不怎么說話。
她要下車,他忽然握住她的手。
心在此刻突然停止跳動。蘇蘇微微發(fā)抖,像一只貓一樣。車子熄了火,車內(nèi)靜得只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他的手握得很緊,蘇蘇想掙開,但是最終只得由他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