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們一走,那些老東西還得嫌棄咱們不如那些小年輕干得好。嘁,他們一人也就來一次,跟咱們能一樣嗎?咱們在這里一年兩年三五年地干,誰不累?。俊?
“沒事,老東西要是敢說,就又讓金哥收拾他們唄。屎尿拉床上,都沒人給換,他們一下就乖了?!?
“不怕他們跟這些來做義工的告狀啊?”
“被送這里來的老人,不是癡了傻了,就是得了病,還有兒女都死了的……這些人說到底只是陌生人,又都是小孩兒,也就圖來完成個(gè)任務(wù)。人家又不是沒有爺爺奶奶,還能把他們當(dāng)親人看啊?他們也不敢告狀啊,最后不都得靠咱們照顧?”
周曉姝聽得眉毛一揚(yáng),就要沖出去。
被小鴨一把拉住了手腕。
周曉姝壓低了聲音:“他們……說的話,太壞了。”
小鴨表現(xiàn)出了冷靜:“不急?!?
周曉姝只好忍住了:“好吧,聽你的?!?
安穎這才難得說了句話,接聲道:“先要知道他們嘴里的金哥是誰。”
小鴨扭頭看她,沖安穎笑了笑,然后點(diǎn)了頭:“對。”
周曉姝有點(diǎn)吃醋,巴巴地小聲說:“好吧,你倆又心有靈犀了,我笨,我不懂。”
晚飯安排就在養(yǎng)老院吃,吃湯鍋。
院兒里掛起星星燈,隔壁傳來小朋友唱的童謠聲。
老人們露出或茫然或欣喜或心酸的笑容。
“金哥,這個(gè)放哪兒啊?!庇腥撕傲寺?。
“放倉庫!”男人嘶啞出聲。
小鴨順勢望過去,那是個(gè)四十來歲的男人,身高不到一米七,見誰都笑。
小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嗯,打得過。
但是光這樣還不夠。
小鴨突然放下碗筷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