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yuǎn)舟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之后,便由懷虛將他送回到影門。

蘇長歌照顧昏迷的蘇遠(yuǎn)舟,直到一周之后,蘇遠(yuǎn)舟才蘇醒過來。

而后,蘇長歌才從蘇遠(yuǎn)舟的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

蘇長歌數(shù)次想要去找步凡,都被蘇遠(yuǎn)舟拉住了。

過了一段時間,蘇遠(yuǎn)舟的身體恢復(fù)了一些。

有一次他與蘇長歌一起出門,又遇到了步凡。

步凡特意走上前來,用真氣給蘇遠(yuǎn)舟傳音："你那個女弟子被我燒成灰燼,一點證據(jù)也沒留下……再告訴你一聲,我?guī)煾敢仓牢易隽耸裁?。但你沒有證據(jù),就算找來懷虛又如何?你拿我沒辦法,老東西。"

此次見面回去之后,蘇遠(yuǎn)舟再次倒下。

期間,他只醒來過一次,一蘇醒就對著蘇長歌哭喊："我對不起小澄,也對不起她的家人啊……"

"我當(dāng)時拿著刀就要去找步凡,還是被師父拉住了。"蘇長歌抹去眼中流出的淚水,說道,"他告訴我,我現(xiàn)在找上門去,只是白白送死,甚至可能連累整個影門。"

"他讓我努力修煉,強大己身,才有機會復(fù)仇。"

"說完這句話之后,師父就閉上眼睛,再也沒有醒過來。"

蘇長歌一邊說,一邊流淚。

這與他平日里的模樣,截然不同。

但方羽知道,這才是他真實的一面。

"你與你的師父同姓,難道……"方羽開口問道。

"我自幼父母便因病接連去世,師父將我收養(yǎng),所以我也是他的半個兒子。"蘇長歌雙眼通紅,說道。

方羽緩緩點頭。

"在過去的八年里,我拼命修煉,從未停歇。"蘇長歌說道,"我相信師父的話,我想要壯大自己,給師父和師妹報仇！"

"可老天不公平！我再怎么努力,還是追不上那個雜碎的腳步！差距反而越來越大！"

"直到一年前,我甚至在圣榜上看到了這個雜碎的名字！"

蘇長歌越說情緒越激動,雙拳緊握,身軀微微發(fā)顫。

"那一刻我便知道……我想靠自己復(fù)仇,已是不可能。"

聽到這里,方羽眼神微動,問道："所以你怎么會想到來找我。"

"前段時間,方大人以一己之力逼得王家眾人下跪……我聽說這件事之后,熱血沸騰。"蘇長歌看向方羽,說道,"我之前對方大人說的話,絕不是刻意的奉承。我是真的把您當(dāng)做我的偶像,畢生追趕的目標(biāo)。"

"也是從那時起,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想辦法認(rèn)識您。"

"之后的事情,方大人您也知道……我出現(xiàn)在您的面前確實很刻意,我也知道您肯定不會輕易幫助別人。所以我就努力幫您做一些小事……"

聽完蘇長歌所說,總算也消除了方羽之前的疑惑。

眼淚也許會騙人,但蘇長歌說話的時候,說到步凡兩個字時,那種咬牙切齒的感覺,是很難裝出來的。

"方大人,您若愿意幫我殺死步凡,從此之后,我的命就是方大人您的。"

蘇長歌站起身,又直挺挺地在方羽的面前雙膝下跪。

"您殺了步凡,就算讓我立即去自殺,我也會照辦。"蘇長歌跪伏在地上,說道。

方羽看著蘇長歌,右手一抬。

蘇長歌立即感受到一股巨力,強行將他托起。

"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但不會幫全。"方羽說道。

蘇長歌臉色微變。

"這樣的仇敵,還是得你自己親手殺死,才有感覺。"方羽說道,"而我,會在旁邊協(xié)助你。"

蘇長歌大喜,說道："多謝方大人。"

"什么時候動手?"方羽問道。

"我得先去查步凡的行蹤,等我確定之后,便可以動手。"蘇長歌抱拳道。

"那你就去吧。"方羽說道。

"多謝方大人！"蘇長歌眼眶泛紅,再次鞠躬。

方羽擺了擺手,蘇長歌便轉(zhuǎn)身離去。

答應(yīng)幫蘇長歌這個忙,對方羽而不是很艱難的選擇。

蘇長歌之前也算幫了方羽不小的忙,尤其在四大家族合謀這一件事情上。

另外……白小澄被強行擄走這件事,也觸及到了方羽內(nèi)心的一個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