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成年人,你是她媽都沒權(quán)利限制她的自由,她愛上哪里上哪里,而且你們這里還搞傳銷,手機給我。”
沈曦說:“她藏著我的證件,不讓我走,我證件都在她那。”
警察問是沈母是不是有這一回事。
沈母支支吾吾的,已經(jīng)掛不住臉色了。
警察又特別有氣勢,問話很有技巧,又有威嚴,沈母經(jīng)歷的少,她看向沈曦,又看到沈曦身邊的那個男人,開始口無遮攔:“他是誰,曦曦,你是不是被騙了?”
沈曦說:“是你騙我,是你把我騙來這里,要不是你,我不會經(jīng)歷這些,謝謝你,媽媽,給我生動上了一課?!?
沈母臉上很難看,說傷心吧,是有的,憤怒,也有,但沒有愧疚之類的情緒,大概是恨沈曦把警察招來,攪黃了這一切。
很快,警察去找其他違法人員,這家酒店可住了不少他們同伙人。
一行人去了派出所。
張堰禮全程陪著沈曦,握著她的手,把圍巾摘下來套在她脖子上,問她冷不冷。
她搖頭,不冷。
到了派出所,警察帶回不少人在接待大廳,逐一逐一在做筆錄,審問流程。
沈曦第一次來派出所,見到這么多穿制服的警察,有些緊張,張堰禮讓她別怕,他不是在么。
這筆錄一下子做到了下午。
沈曦有了這次經(jīng)歷后,徹底斬斷了對沈母的念想,不再有半分所謂的親情可,她不想再被騙了,吃一塹長一智,她要是再犯,實在是太蠢了。
后面的事都交給警察處理。
張堰禮帶沈曦去附近的餐廳吃飯,墊墊肚子,沈曦其實沒有胃口,還沒從這件事里走出來,神情恍惚,甚至不敢相信張堰禮在面前,她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重重松了口氣。
張堰禮不禁問她:“怎么了?看傻了?”
“沒有,就是不相信你在我面前,感覺像是一場噩夢。”
“這是噩夢,我來了,就是美夢,不怕?!睆堁叨Y一個勁往她碗里夾菜,“瘦了好多,多吃點,我不在,你都憔悴了?!?
沈曦垂眼,說:“你說他們會不會有什么事?”
“很難說,看警方有沒有這功夫調(diào)查到底了。”
“為什么這么說?為什么不調(diào)查?”
“每個地方不一樣,方寒和我說他有朋友的朋友也被騙過去這種地方,報了警,警察只是讓他朋友的朋友回家,被騙的錢也搞不回來,沒有人贓并獲,更沒有直接證據(jù),也有的帽子叔叔不作為,如果不是鬧得太大,一般也不會管?!?
“……”沈曦這下徹底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現(xiàn)實情況就是這樣,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全看辦案的人有沒有責任心了?!?
“可他們不是警察嗎?”
“他們也是人,普通人,什么人都有,脫掉那層衣服,誰知道是什么人?!?
沈曦深感無奈,好像又被上了一課。
事實證明張堰禮的說法沒什么錯。
林平那幫人進去當天的晚上就被放出來了,是所有人都被放出來了,沈曦的手機被打爆,是林平打來罵她,各種羞辱謾罵,張堰禮拿過手機,心平靜和罵了回去,這是沈曦第一次見張堰禮罵粗口,很兇,很野蠻。
掛了電話,張堰禮把她的手機先關(guān)機,他又用自己的手機打了幾個電話,開始找人干活,但這里到底不是桉城,關(guān)系有限,林平能這么快出來,多半是有自己的人脈關(guān)系,而他和沈曦繼續(xù)留在這里不安全,于是當天晚上,他買了兩張機票,帶沈曦離開。
先去他工作的城市,雖然不是桉城,好歹能護住她。
沈曦乖乖聽他的安排,跟著他走了。
沈曦這幾天沒睡個好覺,上了飛機開始睡覺,還是可以平躺的頭等艙,她想醒過來再和他聊飛機票的事情,她不想欠他,自己那份該還還是得還的。
這一覺睡醒,是凌晨時分,張堰禮拿著她的行李箱,在機場打車,去了市里的酒店,叫外面到房間來吃了一點,沈曦胃口好了點,真的被餓到了。
張堰禮的電話不斷,有方寒打來的,也有其他電話,他壓低聲音避開沈曦接的,打完電話后,問沈曦要不要洗澡。
他們倆開的標間,兩張床。
戀愛這么久,兩個人沒有越過界。
更沒有單獨住在一間房過夜。
開房的時候沈曦是清醒的,張堰禮問她開一間還是兩間,她沉默遲疑,張堰禮和前臺說兩間,她拽了拽他胳膊,和前臺說一間。
最后開的自然是一間房。
沈曦洗完澡出來,洗掉周身的疲憊,頭發(fā)也洗了,她拿了吹風機吹干,張堰禮抽著煙過來接過她手里的活,幫她吹頭發(fā),兩個人沉默不語,彼此都沒有說話。
她為了方便,留的是齊肩的頭發(fā),不是很長,也不短,剛剛好的位置,胸前的發(fā)梢微卷,垂在鎖骨處。
張堰禮抽完煙,開了洗手間的排氣,他碾滅煙,沈曦坐在沙發(fā)上,穿著單薄的睡衣,房間有暖氣,不冷,他坐到她身邊來,撫摸她的臉,說:“累不累?”
“不累?!鄙蜿匦那槁洳顦O大,“對了,我媽會不會有事,畢竟今天這么一出,我怕那幫人……”
“怎么樣都是她的命。”張堰禮這句話說得有些無情了。
沈曦無法反駁,她現(xiàn)在是好不容易跑出來了,這要是繼續(xù)留在那,她的母親是幫兇,她不能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
張堰禮親了親她的唇,說:“不要想了,早點休息?!?
“嗯?!?
張堰禮去洗澡,他沒有帶行李,穿著短袖和迷彩褲出來,躺在他那張床上,沈曦從被子里鉆出頭來,看著他,咬了咬嘴唇,下定什么決心似得,來到他的床邊,躺在他身邊,他往外挪了點位置,很自然摟住她。
“怎么了?”
沈曦說:“想抱抱你?!?
“行?!睆堁叨Y隨便她抱。
“謝謝你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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