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煊是個好事的,摟過周程輿的肩膀,調(diào)侃說:“話說回來,他們這幾個都有著落了,你呢?”
“我什么?”周程輿不解,散發(fā)著從來沒談過戀愛的純真。
“什么時候把你初戀交出去啊?!?
“別搞我,我忙得很,沒得空。”
“放你的狗屁,你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有病,老子堂堂正正大直男,不搞那套。”
卓煊不信了:“張歲禮說你有個炒得很火的cp,還是個男的,你還說你是大直男,大直男被掰彎才有看頭啊?!?
“你老媄,滾一邊去,我喜歡女人好嗎。那個什么cp,是我觀眾粉絲自己搞的,他們亂來,關(guān)我啥事,我直得不能再直了。”
周程輿恨不得長滿一百張嘴否認,“我純粹是不想談,心中無女人,賺錢自然神?!?
卓煊:“不行啊,輿子哥,總要談戀愛的是吧,明明周叔叔年輕的時候一堆桃花,別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那么喜歡玩的一個人,怎么生出你和路子哥這么個純潔的,一塵不染。”
周程路終于出聲了,“卓煊,你別帶壞他。”
“說得好像我有多壞一樣,我也很純潔的好吧,這里面最會玩的是方寒,罵方寒去?!?
方寒已經(jīng)被蹂躪得不成人樣了,在沙發(fā)上躺尸。
周程輿拿掉卓煊的手,“你也沒好到哪里去,別以為我不知道,張歲禮說你換女朋友也多,經(jīng)??茨愀煌燥埣s會,還有網(wǎng)紅模特,你老媄,家里這么多錢能不能捐給貧困山區(qū)有需要的人?!?
“你他媽的,我沒捐嗎?我靠,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很沒良心一樣?!弊快右慌淖雷樱胺胶?,你他媽起來挨罵,怎么槍口都對準我了,我戀愛腦不行嗎,我就想談戀愛,沒女人我會死?!?
周程輿無語,一個勁翻白眼,“嫂子,你罵他啊,他戀愛腦。”
張歲禮在玩手機呢,懶得搭理,頭也沒抬說道:“沒救了,死刑吧?!?
周程路莞爾一笑,“老婆說的對?!?
卓煊說:“夫唱婦隨是吧,路子bb,我想采訪你一下,你的家庭弟位如何,你排第幾?”
張歲禮說:“他排第一啊,我很聽他的話的好不好,在外面是他給我面子,讓我充充門面,回到家里,大事小事全部由他拿主意,像我這樣的女孩子不多了?!?
周程路笑容有些苦澀,還是很配合點頭。
卓煊哪能看不出來張歲禮說反話,他無奈扶額:“你們這幾個男人是真沒用,拉出去全部槍斃吧,受不了了。”
周程輿這點倒是贊同。
一陣胡鬧過后,已經(jīng)是深夜,散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張堰禮帶沈曦回了他們的小家,一百五十平的房子,極簡裝修,還是沈曦這段時間給家里布置了很多溫馨日常的裝飾,比如橘黃色的沙發(fā)套,茶幾上的蝴蝶蘭,白色的窗簾,玄關(guān)門口貓貓圖案的地毯。
粉色和藍色的情侶家居鞋。
床上四件套也是橘色的,顏色豐富的暖色調(diào)。
張堰禮在部隊睡軍綠色的睡習(xí)慣了,回家看到橘色的床上用品還真不習(xí)慣,不過很快也就適應(yīng)了。
沈曦就喜歡顏色豐富的東西,不喜歡黑白灰,那樣看起來太冷淡了,沒有生活氣息,之前奶奶在的時候,家里的東西都是老物件,床單是大花色,現(xiàn)在年輕人肯定不喜歡,但她很喜歡,有奶奶有家的味道。
真正住一起后,難免有些生活細節(jié)會產(chǎn)生磕碰。
比如張堰禮很講究,長年累月養(yǎng)成的習(xí)慣,什么東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條,用完的東西立刻放回去,有潔癖也有強迫癥,沈曦雖然也愛干凈,但沒他那么嚴重講究。
只要干凈舒服就行了。
張堰禮是要井然有序,不能出現(xiàn)一點差錯。
但張堰禮不會說沈曦,他看到了自己放回去。
還是沈曦自己察覺張堰禮的生活習(xí)慣的,她也理解,后來也被無形之中影響,也會按照他的生活方式來。
張堰禮覺得沒必要,和她說了,以她怎么舒服怎么來,他做什么就不要管他了,不用遷就的意思。
沈曦就覺得說:“你是不是嫌棄我生活習(xí)慣不好?”
“絕對不是?!睆堁叨Y撓了撓頭,該怎么和她解釋呢,“真沒有,不要胡思亂想,是我自己有強迫癥,希望東西擺放整齊,但不是要求你也得這樣做?!?
沈曦卻感覺被他嫌棄了,說:“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沒有?!睆堁叨Y拔高了聲音強調(diào),“真沒有。”
他聲音忽然起高,沈曦嚇到了,表情那叫一個楚楚可憐,他趕緊抱著人哄著,“是我不好,我不該那么大聲音和你說話,這不是喊口號喊習(xí)慣了,在部隊就得大嗓子,我錯了,真錯了?!?
沈曦沉默杵著,沒以后抱他,也沒有說話。
之前張堰禮和她說話,有意控制音量,聲音很低沉悅耳,還喜歡靠在她耳邊說話,時間久了也就習(xí)慣了。
張堰禮小心翼翼和她拉開點距離,仔細端倪她的臉色,心里浮起了不太好的預(yù)感,說:“傷心了?”
“沒有?!鄙蜿卣f,“是我很多地方要改?!?
“不用改,我說了,不需要改。”
“可是生活習(xí)慣……”
“就是因為這是你的生活習(xí)慣,所以不需要改,你沒影響我,如果你覺得我影響你的話,我來改,我確實是部隊待太久了,有強迫癥,剛出來,還真有點不習(xí)慣,你請諒解?!?
“你也不用改,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很講究,很細致,比大部分生活亂糟糟的男人好多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那個禽獸一般的賭徒父親,嗜酒又賭,五毒俱全,更別說生活習(xí)慣了,特別邋遢不講究,她很討厭那樣的人,這種人渣也能當父親,她曾經(jīng)一度因為自己是他女兒,而自卑憎恨自己,為什么身上流這種人的血。
是奶奶撫慰了她敏感受傷的心。
張堰禮似乎知道她說什么,親了親她的唇角,“那我們這樣都不用改,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要開口和我說,我也一樣,及時溝通,不想再有什么誤會?!?
“好?!鄙蜿攸c點頭。
聊完這事了,兩個人一起下廚做飯,冰箱里每天都有新鮮的食材,張堰禮不忙的時候會下廚做飯,忙起來就沒時間了,沈曦偶爾吃外面,偶爾被秦老師請到家里吃飯,生怕她一個人吃得不好,不是秦老師喊,就是張歲禮來喊,還有張堰禮的契媽程安寧。
吃飯的時候,張堰禮和她交代下周的行程,得出差去工廠,待一個星期左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