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無數(shù)魔怪"荷荷"作聲,目露血光,兇殘至極的向前撲了過來。
張驚、孟留魂、許月兒等三人也急忙趕上前來與方貴并肩作戰(zhàn),只是他們?nèi)硕家褠簯?zhàn)良久,身上傷重,張驚一條胳膊被撕扯的只剩了一點皮肉連著肩膀,孟留魂則是左腿被不知名的魔怪啃了一口,許月兒靈息較低,已消耗殆盡,四個人里面,方貴毫無疑問成了主力!
真?zhèn)€論起修為,方貴不見得最高,論起術(shù)法精湛,他也比這幾人差了許多,但如今他正是靈息充足的巔峰時候,再加上平時修煉的便是九靈圣典這等厲害正法,一口靈息比同階之輩強(qiáng)盛了許多,如今揮舞起了黑石劍,沉重?zé)o比,攪動狂風(fēng),也不知打飛了多少魔怪。
"想不到小壞蛋你這么厲害……"
許月兒跟在了方貴身邊,見他勇猛至極,所向披蘼,已不知贊了多少回。
每聽她贊一句,方貴便豪情萬丈,出手更猛烈了幾分。
倒是旁邊的張驚心里忍不住嘀咕:"這哪里厲害了"
他已看了出來,方貴如今其實就是掄著黑色石劍亂打,不過出手之時,倒也頗有章法,更關(guān)鍵的是,方貴一身靈息,也不知怎么練來的,居然像是源源不斷,狂風(fēng)也似的打了半晌,不僅分毫不見疲態(tài),反而愈戰(zhàn)愈猛,倒是將他們?nèi)硕甲o(hù)在了身后,一人抗起了大半壓力。
"啪""啪""啪""啪"
不知多少魔妖被方貴拍飛了出去,骨折顱碎,但剩下的魔怪居然不見懼意,仍是一波一波的沖了上來,到處都是血紅點點的眼睛,黑暗里傳來了沉重貪婪的喘息之聲。
"這些怪物怎么不知道害怕"
方貴打了一會,也覺得有些詫異,急忙問了一句。
"這些魔怪,被魔山邪氣所侵,不知恐懼,只有……只有殺光才行!"
在他身邊,孟留魂喘息連連,忙著解釋。
這一番廝殺,雖然被方貴分去了大半壓力,但他們?nèi)艘矇毫Σ恍?圍在了他們身邊的魔怪,只是最低階而已,在平時,他們這些養(yǎng)息中境的仙門弟子斬殺起來問題不大,但是如今他們卻已廝殺了太久,靈息怠盡,僅僅是這般壓力,便有些承擔(dān)不住了。
"你們后退!"
方貴一見瞥見他們臉色蒼白氣喘吁吁的樣子,小手一揮,擋住了他們。
向前看去,還有不少魔怪,一個個兇殘至極,躍躍欲試。
方貴單手持劍,心間豪氣漸漲。
身前魔怪無數(shù),身后卻是一群傷殘婦孺,這是什么感覺
行俠仗義的感覺??!
從小聽朱瞎子講江湖故事的方貴,夢里想的都是有朝一日能成為行俠仗義的大俠,成為了大俠便有了美女和酒,成了大俠便有了無數(shù)人來抱自己大腿,成了大俠便想揍誰揍誰……當(dāng)然方貴行俠仗義的出發(fā)點是偏了一點,但這不防礙行俠仗義成為他的夢想!
"魔崽子們,有我方貴老爺在,就別想傷我同門!"
厲喝一聲,方貴手握黑石劍,大步?jīng)_了過去。
若在平時,他還是更擅長腳踏鬼靈劍,與人游走,那樣可以將他逃命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極致,但如今,身后卻有一堆人護(hù)著,無法踏上飛劍,只能結(jié)結(jié)實實與這些魔妖正面攻伐!
"嘭""嘭""嘭""嘭"
一陣亂象再起,方貴一人一劍,攔下了七八只魔怪,黑石劍在這時候摧動到了極點,四面兇險之下,他下意識便將太白九劍施展了出來,一招一式,無窮變化,身邊倒像是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道烏光,層層交織將他裹在了其中,任是周圍魔怪再多,也傷不到他分毫。
背后的張驚、孟留魂、許月兒以及那些中毒負(fù)傷的弟子,更是被他結(jié)結(jié)實實護(hù)在了身后,這些魔怪再過兇猛,也無法越過他去傷到那些人。
"這就是他在后山學(xué)的劍道"
張驚等人雖然受傷,眼光還在,頗為驚疑:"果然神威可怖!"
孟留魂皺眉道:"那只是因為方貴師弟靈息強(qiáng)大,黑色石劍又沉重萬分的緣故,我怎么覺得他這劍道雖然精妙,但卻始終少了些神蘊……"
也就在他們說著話時,忽見方貴使劍之時,氣勢居然在節(jié)節(jié)暴漲。
掌中的黑石劍,越展越快,招式也越來越精妙。
就連方貴自己,似乎也沒有覺察到這種變化,只是愈戰(zhàn)愈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