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大長老臉色已十分難看了。
“因為同等的地位之間,才會互相商量,退讓!”
而太白宗主則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蕭木大長老,笑容忽然有些譏誚:“而朝仙宗在帝尊面前,不過是一條狗,帝尊或許會喜歡這條狗,但又怎會允許一條狗與他平起平坐?”
“這條狗越是強大,帝尊越會把他打死,而不是跟它商量什么!”
……
……
嘩……
一句話出口,便不知引起了多少喧嘩。
誰也沒想到,面對著堂堂朝仙宗大長老,太白宗主說話居然如此不客氣。
更重要的是,這話雖然難聽,但還真讓一些人隱隱覺得有道理。
“放肆,放肆!”
而蕭木大長老聽得這話,已然怒氣勃發(fā),不僅是他,就連在他身后,那正在小山之上,青松之下弈棋的兩位老者,也已忽然抬起了頭,看著太白宗主看了過來,只是這么一眼,便見得半空之中,忽然殺氣呼嘯,遮天蔽日,風云起處,連那明媚的陽光都似變了顏色。
“太白宗的小輩,老夫只是為了北域命運,才愿意出手保你,但未想到你如此不敬!”
蕭木大長老沉聲厲喝,同時緩緩向前踏出了一步,冷聲喝道:“以老夫的身份,與你說這么多,便已經(jīng)做足了退讓,你莫真以為自己參悟了神字法類,便可無敵于天下,對于不解神字法之人,你確實占足了便宜,但在老夫的眼中,你也不過只是區(qū)區(qū)鬼嬰小修而已!”
“嘩啦!”
在他最后一句話說完之時,他已大袖一揮,瞬間便有一道狂風掃了出去。
那道狂風,漫漫卷卷,橫掃虛空,幾乎沛莫能御。
便是靠近了這股狂風百丈之內(nèi)的金丹修士,都一時覺得壓力山大,忍不住踉蹌后退。
見到了這蕭木大長老的態(tài)度,所有人都已忍不住為太白宗主捏了把汗。
這時候的朝仙宗,實在太過強勢了,那位蕭木大長老一出手,赫然便已顯露了元嬰高階的修為,比尊府玄崖三尺還高了不少,另外兩位長老的修為,也勢必不在他之下,更重要的是,他話其實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太白宗主可以一力敵十嬰,那是因為他修煉的神字法類太過詭異難測,外人不解,自然難以應對,但他們朝仙宗卻是懂的,太白宗主占不到便宜!
這若是斗了起來,太白宗主又如何能是對手?
“神字法類,確實不算什么……”
而迎著蕭木大長老的狂怒,太白宗主身形不動,那一道狂風兇狠刮來,離他越近,風勢越小,到了他身前時,已只若春風拂面,不值一提,倒是太白宗主,低低一嘆,然后慢慢抬起了頭來,道:“既然不算什么,那又何不取出來,分給這天下人一同參閱呢?”
蕭木大長老聞頓時大吃了一驚:“什么?”
再下一刻,太白宗主忽然雙手捏印,低聲道:“今日,吾傳法天下,證道之名!”
……
……
“宗主干什么呢?”
在此時的地窟之中,方貴等人也已看到了朝仙宗出現(xiàn),聽到了他們說的話,方貴這時候正氣的不行,怒氣沖沖的四下里走著,連聲道:“快找出路,我生氣了,出去砍他們!”
周圍眾同門皆道:“可是沒有出路啊,三方內(nèi)室里面,皆是這些手寫的典藉!”
方貴已經(jīng)氣壞了,怒喝道:“這么隱秘的地方,不藏寶貝,藏這些破書干什么?”
話猶未落,忽然身邊墻壁震顫。
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傻傻的對視了一眼,然后還不待他們反應過來,便忽見得周圍墻壁之后,忽有靈脈游走亂竄,再下一刻,墻壁之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門戶,他們這些人,以及那堆積在這三方內(nèi)室之中,堆積成山的典藉,忽然間便被那門戶吸引了出去……
……
……
“嘩啦啦……”
太白宗內(nèi),忽然嚇起了一場雨。
那是無盡的典藉,一本一本,紛紛灑灑,從地下涌出,然后灑向了四面八方。
不知有多少人詫異之下,隨手接了一本,打開來看。
然后便有不少人的臉色漸漸變化,又驚又喜的叫了起來。
“這……這居然是神字訣修煉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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