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去?”
小鯉兒一聽方貴的話,整個人都懵了。
心想好像有哪里不對?
但她覺得懵了,前面的嬰啼可不會,它哪里管其他的,一聽方貴的話,立時兩只小爪子一轉(zhuǎn)掌舵,同時尾巴尖在靈精陣盤里攪了一覺,已經(jīng)將法舟陣勢摧動到了最強,大量的靈精于此一霎融入法陣,然后化作滾滾靈氣,補入了法舟左右再加后方的大型風陣之中,整艘法舟,傾刻間便纏繞了無數(shù)狂風,于空中稍稍一頓,然后轟隆作響著向前直沖了過去。
速度之猛,連舟舷上的方貴與小鯉兒都差點沒站穩(wěn),險些跌在一塊。
“怎么回事?”
而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斜前方趕了過來的法舟也嚇了一跳,前面那兩艘法舟見方貴的法舟直直駛來,快要沖到他們前頭去了,便已經(jīng)有人準備法舟里出來,大聲喝斥,但卻不料,話還沒出口,便見方貴的法舟轟隆隆駕御著狂風沖了過來,那架勢跟要同歸于盡似的……
“嘩啦啦……”
那兩艘法舟急忙分向兩邊閃避,舟上無數(shù)人怒喝,就連他們身后那一艘最為華貴高大的法舟,也嚇了一跳,不敢直接被方貴的法舟撞上,硬生生轉(zhuǎn)了一個大彎,急急沉了下去。
“呵呵,公牛對面沖,誰怕死誰慫……”
方貴等人直沖到了半空之中,占據(jù)了絕對霸主地位,望著對方四散的法舟冷笑。
心想最終讓路的不是自己,果然還是自己最有大宗風范!
“何人如此大膽,驚了息大公子的法駕!”
“莫不是行刺之人?”
“速速拿下!”
“……”
“……”
也就在此時,那被他沖散了的法舟之上,已響起了無數(shù)人大喝,然后便見那三艘法舟里,皆有不少修士沖了出來,一個個飛在半空,祭起了飛劍與法寶,向著方貴逼來,就連那幾艘法舟,都在這時候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舟上諸般防御大陣齊開,數(shù)道大型法弩都推了出來。
“嘿呀,這是想打架?”
方貴頓時大怒:“這伙人太不講理!”
小鯉兒已有些緊張了起來:“快跟他們說說,莫要真打了起來……”
方貴不解:“憑啥我去說?”
小鯉兒有些尷尬,小聲道:“畢竟是我們搶了人家的路……”
“我打過旗了呀……”
方貴道:“他們一開始不也是打著旗要搶我們的路?”
小鯉兒:“……”
雖然明明覺得心里很詫異,偏又不知哪里古怪。
“大家都在搶路,我們搶了他們的路,他們就想動手,他們搶了我的路,我也想動手,如果打不過他們,那就是我錯了,嗯……看樣子大家風范,就是要看誰的拳頭更大……”
方貴忽然覺得自己想通了一個很了不起的道理,面對著對方殺氣騰騰逼了過來的護衛(wèi)等人,毫無懼色,大袖一揮,便站直了身子,厲聲大喝:“安州第一大宗門太白宗第一大弟子橫掃同輩無敵手玉面小郎君方貴方老爺在此,來者何人,也敢驚擾我太白宗的法駕?”
“什么?”
“他說是哪里的人?”
對方從空中兜轉(zhuǎn)了回來,本想不問三七二十一,直接將對方拿下再說,卻沒想到,對方絲毫不懼,反而立身于舟舷大喝,一時心里倒是微生忌憚,止住勢頭,不敢真沖上來。
“這位閣下……”
非但沒有敢真沖上來,反而對方人群里,一個看起來年歲大些,一頭灰發(fā)的中年男子還站了出來,稱呼都變了,飛劍雖然仍祭在了身邊,說話時卻還略一拱手,道:“不知是哪一門中人,難道沒有看到我息家道旗?如此橫沖直撞,就不怕驚擾了我息家公子嗎?”
“息家?什么息家?”
方貴端著架子,冷笑了一聲:“你們剛才就沒看到我的旗子嗎?”
對方聞頓時呆了一呆,心想還真沒看到,你那一共尺巴長的小玩意兒,也叫旗?
可是他看到方貴如今面對著自己這么多人的圍困,仍面無懼色,甚至咄咄逼人,而身上袍服,看起來也十分講究,就連那法舟,雖然比自家的小了許多,也仍十分精致,倒是一時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飛劍旋轉(zhuǎn)在身邊,但他卻已經(jīng)支起了耳朵聽著后面人的動靜。
“來的是太白宗?”
而在后面那艘法舟里,剛剛差點被急急下沉的法舟甩了一個跟頭的某位公子哥,本來也怒氣沖沖,但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脑?,卻也是微微一怔,自語道:“難怪這么大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