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一具飛來的棺材嚇壞的瑤池國眾修,忽然便對之前痛恨的那柄劍生出了無盡期待。
而面對著周圍眾修的一番亂象,墨蒼老修都無法說些什么,因為就連他自己,也有些盼著幕九歌出手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百年前那場浩劫之后,他便已經(jīng)是如今的瑤池國輩份最長的人,也是最了解瑤池國修士實力的人。
如今的瑤池國修士,能夠抵擋空中那具飛棺與周圍的森然鬼氣嗎?
遠(yuǎn)遠(yuǎn)不能!
就算瑤仙子,她縱是修行奇才,卻也不過是金丹高階境界,怕是連一只大鬼神都斬不了,何況那周圍的無盡鬼霧里,絕非藏了一只大鬼神?
何況那一具飛棺給自己的壓力,甚至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大鬼神?
所以就連他,也從心底升出了一種絕望感!
怕是如今的瑤池國,只有那個人出手,才能渡過這場大劫!
如此想著,他也按捺不住心間的激動,看向了玉真宮的方向,期盼著那道劍光再次亮起!
和其他所有人都一樣!
可是并沒有!
玉真宮桃花林方向,悄無聲息,沒有半點動靜,黑洞洞的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
……
“哈哈哈,真正的天才與廢物也沒什么區(qū)別……”
“總是特別喜歡毀了自己……”
而在瑤池國片修士的一片絕望之中,伴隨著那滾滾鬼神之氣,飛棺沉沉碾壓了過來。
在飛棺之后,不知有多少鬼神兇妖,隨著一起涌入,無數(shù)布守在了外圍的瑤池國修士,還來不及逃走,便已被撕成了碎片。
而飛棺后面的鬼霧里,霧島南鳳五指叉開,控制著飛棺的走向。
大笑聲蕩在鬼霧之中,像是掌握了一切。
“方貴哥哥……”
而在此時的天門山上,方貴與小鯉兒也看到了那一具如同大山撞了過來也似的飛棺,兩人皆是大驚。
他們也能感覺到那飛棺上面蘊含的無窮力量,心間如何能不驚?
憑著他們兩人的法力,已絕無可能抵擋這飛棺,于是他們皆下意識的向幕九歌看了過去。
可是如今的幕九歌,生機(jī)都已幾乎盡數(shù)斷絕,竟無半點反應(yīng)。
“快逃……”
方貴急急將幕九歌扛了起來,大聲呼喊著小鯉兒與嬰啼,拔腿就跑。
小鯉兒聽話的跟在了他身后,但轉(zhuǎn)頭看去,卻一臉絕望。
面對著那等力量,縱是要逃,又能逃得幾步?
四面八方,皆是滾滾蕩蕩的鬼神,將瑤池國團(tuán)團(tuán)圍住,又能逃向何處?
轟??!
在回頭望去的小鯉兒視野里,那玄棺挾無窮偉力飛來,便要將瑤池國最強(qiáng)的玉真宮碾壓成碎片,順勢沖向天門山。
……
……
“唰!”
但也就在他們兩人以及瑤池國無數(shù)修士都感覺到了有些絕望之際,忽然間從玉真宮方向,一道身影極沖天際,攔在了飛棺身前。
那道身形一瞬之間,居然爆發(fā)出了無盡偉力,身周滾滾法力,將周圍百丈之內(nèi)的夜空都染成了五彩繽紛的色彩。
而在這色彩中央,一道纖細(xì)的身影抬掌按在了沉重?zé)o比的飛棺之上,輕聲低喝。
那沉重?zé)o比,似乎可以碾滅一個國度的飛棺,居然硬生生停了下來。
再下一刻,飛棺忽然向后撞去,傾刻間退出了幾十里,而那道纖細(xì)的身影,則跟著上前,素手揮舞。
天地間,便忽然多出了道道靈藥纏繞的絲帶,卷向了四面八方。
那些隨著飛棺涌了進(jìn)來的鬼神,竟然傾刻之間,便已被絲帶纏住,然后化作了齏粉。
“瑤池國不是任由你們尊府拿捏的地方!”
那道纖細(xì)的身影,直直向前掠去,所過之處,絲帶飛舞,也不知絞殺了多少鬼神,最后來到了那一片鬼神烏云之前。
她冷聲低喝,聲音蕩開,四野八荒,頓時鴉雀無聲。
“那是……是瑤仙子……”
“瑤仙子出手了,她來救我們了……”
“居然是瑤仙子,她老人家的修為,居然這么……”
周圍那些已經(jīng)驚慌著逃竄的瑤池國修士,看到了這一幕,皆已變得又驚又喜。
片刻的寂靜之后,便不知有多少人歡呼起來,更有人壯起了膽子,大聲喲喝著,齊齊沖上了半空,簇?fù)碓诹爽幭勺由砗蟆?
這女子一出現(xiàn),便立時成了瑤池國修士的主心骨。
“一掌退飛棺,彈指屠鬼神……”
而在這一片歡呼里,也有人心里頓時一驚,喜大于惑,便如墨蒼老修。
他看到了瑤仙子一掌將飛棺震退的一幕,已是目瞪口呆:“瑤仙子怎么會……怎么會有這等強(qiáng)橫的修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