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貴不理解的地方也在于此。
這仙靈自是好東西,瑤仙子便是借了它,才百年時(shí)間,修為突飛猛進(jìn)。
可關(guān)鍵是,人家好歹也用了百年時(shí)間呢,自己才多少時(shí)間?
從這里到海上,走的慢些,也才月余功夫……
……
……
悄悄撐開了那黑色口袋,方貴向里面瞧了一眼。
那道仙靈當(dāng)初蘇醒了過來,便想逃走,只是被瑤仙子嚇到,直接鉆進(jìn)了他的黑色口袋里,看它的樣子,似乎在里面呆得還挺舒服的,反正幕九歌蘇醒之后,再到他一劍歸仙,最后離開,這仙靈都沒有敢露頭,而方貴自然也不能讓它跑了,便一直把口袋扎的非常結(jié)實(shí)。
“怎么沒動靜了?”
口袋撐了開來,里面靜悄悄的,探著眼睛向里面一張,便見這黑色口袋里,躺著一個黑色葫蘆,正是之前與人動手時(shí)搶來的,而在葫蘆旁邊,則還歪著一個小小的盆栽,這時(shí)候看起來倒像是普通盆栽也似,一動不動,就連葉片都耷拉了下來,居然一點(diǎn)生機(jī)也無。
“憋死啦?”
方貴吃了一驚,把口袋撐大了一些,想要伸手進(jìn)來拿,卻沒想到,口袋剛剛撐開,那盆栽便忽然翻了個身,“嗖”一聲便從黑色口袋里跳了出來,便要化作一道碧光遁走。
“好狡猾,居然裝死……”
方貴大吃了一驚,急急一把抓了過去,恰好抓住了它的小小花盆。
“嘩啦啦……”
那小樹枝葉亂晃,發(fā)出聲音,像是在發(fā)怒,一條長長的枝葉順勢就甩了過來。
方貴知道這小樹愛抽人嘴巴,早有了準(zhǔn)備,一見不妙,立刻低頭躲過了這一下,然后拿勁將它拉到了自己身前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朝著它枝葉上來回甩了倆嘴巴子。
“服了沒?”
倆嘴巴子甩過,方貴厲聲大喝,然后反手又是兩巴掌。
……若是外人看到了,估計(jì)會嚇一跳!
見過打人的,沒見過一臉兇相逮著一盆盆栽來回抽嘴巴子的……
……
……
這小樹一開始很是桀驁,在方貴手里掙扎個不停,而且枝葉亂擺,來回抽打,像是在還手,可沒奈何它力量太小,始終掙脫不得方貴的手,再加上這時(shí)候方貴下手也狠,一巴掌一巴掌的抽過來,也不嫌扎手,這般抽了半天,這小樹終是抽不過他,漸漸的老實(shí)了……
連枝帶葉,都垂了下來,一顫一顫,葉子尖上還有露水緩緩滑落……
“它哭了?”
方貴停了手,瞪它一眼,然后左右打量。
如今他方貴方老爺上了法舟,住的自然是這法舟之上最寬敞也最精致的一艙,不僅有書案蒲團(tuán),艙心里還有一座小巧的丹爐,也不知息大公子平時(shí)是不是用來燒爐子取暖用的,方貴心里有了主意,便直接過去,將爐蓋掀開,然后將這小樹扔了進(jìn)去,重新蓋上了。
“你老實(shí)一點(diǎn),不然我一把火燒了你!”
狠狠威脅了兩聲,又喚嬰啼過來死死的盯著它,然后才重新又去布置了起來。
依著白官子的吩咐,方貴在自己的乾坤袋里翻了半晌,取出了一套又一套的陣禁玉符,卻是用來布置聚靈陣的,不過方貴這時(shí)候擺放的不一樣,只是繞了丹爐,鑲成一圈。
然后他自己,也提了一只蒲團(tuán)過來,往爐子前一扔,大馬金刀的坐下了。
“來來來,老兄,咱們先談一談!”
望著那丹爐里的小樹,方貴一臉豪橫的道:“我也知道,你好不容易從不知地里跑了出來,又被一個女人養(yǎng)了一百年,這會估計(jì)只想著跑出去逍遙吧?但那不可能,落在了咱的手里,不扒層皮你好意思走嗎?今兒個我就把話亮在這里了,你得幫助我修行,啥時(shí)候等我這身本事修煉的到了家了,那我也好好送你走,咱們兩個也就算好聚好散,如若不然……”
“啪啪啪……”
那小樹氣到要炸,枝葉在丹爐里亂揮亂打,還從孔洞里伸出來要打方貴。
“呔,敬酒不吃吃罰酒,旺財(cái),燒它……”
方貴大怒,厲聲冷喝。
嬰啼聞,兩只小爪子立刻拿出了一道火符,便要作勢往丹爐里面放。
那小樹頓時(shí)不囂張了,枝葉垂落下來,無力拍打著地面。
“哈哈,你知趣就好,好好跟著方老爺我,虧待不了你……”
方貴見狀,頓時(shí)大樂,再次坐正,安撫道:“你好好表現(xiàn),回頭我就給你弄點(diǎn)糞過來!”
小樹枝葉一抽一抽,像是委曲的大小姐。
而方貴神色倒是認(rèn)真了起來,暗想:“能不能耍了這次威風(fēng),可就靠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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