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賀鳶微皺眉頭,看著孟陀子那一身雜丹光芒,不屑一顧。
他幾乎看也不看,便是一掌拍擊,直擊向了孟陀子xiong腹,此一掌拍落,便已非孟陀子可敵,必然會將他拍的向后避讓,然后賀鳶暗藏的神通,便可一涌而出,將其鎮(zhèn)壓,到了那時候,是殺還是剮,是給他痛快利落,還是凌遲暴虐,便全憑了賀鳶自己的心意了……
孟陀子剛才說的也沒錯,賀鳶確實覺得孟陀子不是自己對手。
他甚至覺得挑上了孟陀子這樣的對手,有些欺負(fù)人了。
對于孟陀子這樣的修為,賀鳶一眼便可以看出他暗藏的任何神通變化。
但賀鳶沒有想到的是,孟陀子完全沒有后退,也沒有躲,他只是咬緊了牙關(guān),直向著賀鳶這一掌拍了出來,瞧那架勢,倒不像賀鳶在一掌拍向他,而像是孟陀子自己向著賀鳶這一掌沖了過來一般,這一突兀變化,倒使得賀鳶心里突得地跳,瞬間便想到了許多……
難道這駝子暗中藏了什么殺招?
驚愕之下,他心神微亂,這一掌的力道,已無形中弱了數(shù)分。
也在這一霎,孟陀子直沖到了他掌前,被這一掌擊中了前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因為沒想到孟陀子會不躲不閃,所以賀鳶微露驚色,也正因為這一吃驚,使得他這一掌拍出時弱了數(shù)分,又因弱了這少許,以致這一掌拍到了孟陀子身上時,本該直接將其震得五臟六腑盡皆粉碎,當(dāng)場暴斃的他,卻只是震碎了孟陀子的護身法力,然后將他拍得重傷……
重傷之下的孟陀子,一口鮮血直噴了出來,自然是件很合理的事情。
可關(guān)鍵是那血里居然有毒……
賀鳶一看到那血霧,在陽光下竟逞幽藍(lán)之色,便頓時知道不妙。
心底微驚,他抽身后退,大袖一掃,便已將那一片血霧掃得倒飛了回去,點滴不沾身。
可是無論如何,他心神確實有些亂了。
在那一片血霧之后,孟陀子佝僂著身子,猛然之間竄向了賀鳶的左側(cè),然后手里拐杖如劍,直直的向著賀鳶的小腹扎落了下去,似乎是要趁著賀鳶不備,驟然偷襲,只不過,他明顯低估了賀鳶的反應(yīng),雖然大袖遮面,但神識一掃間,便已察覺了孟陀子的方位……
“妄想!”
一聲厲喝之下,他大袖兜起,猛然向著身左拍落,所落之處,正是孟陀子的腦袋。
“這廝難道根本就不懂修行的嗎?”
心念一時急轉(zhuǎn):“為給我填些輕傷,不惜拿命來填?”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孟陀子這時候都像個小丑。
簡直就像一個因為明知不敵對方,所以拼命想要給對方造成些傷勢的小丑。
修行中人,周身弱點,早與別人不一樣了。
孟陀子這一杖刺向了賀鳶的小腹,本來就像是個笑話。
身為金丹修士,能夠一下子斃敵的弱點,只有眉心,其他的方位,便是打傷了,卻也不算是重傷,便如小腹這個位置,對常人來說是個重傷弱點,可對修行中人來說,就算被你刺中了又如何,就算你把這里豁開又如何,甚至說,就就算你把人家撕開了又如何……
不致命啊……
倒是你,一下子湊了過來,被一掌拍中了腦袋,那便是必死無疑!
當(dāng)然了,賀鳶也不可能真與對方換傷,他想拍碎對方腦袋,卻不想被傷了小腹。
因此他一邊身形微收,避這一杖,一邊順勢一掌拍向了對方的腦袋。
可是孟陀子似乎料到了他會躲避這一杖,身形居然也微微一探,這一探去,再加上賀鳶的身形變化,這一掌的位置,頓時偏了稍許,沒有落在孟陀子的腦袋上,而是落在了孟陀子那比腦袋還要更顯眼幾分的駝背上,啪的一聲,幾乎將孟駝子的駝背給拍直捋了……
而孟陀子也借這一掌之力,身形忽然前竄,然后一杖直挑。
這一挑之力,居然又快又疾,無窮法力纏繞在了上面。
無法形容這一杖的兇猛狠辣,那幾乎是孟陀子全身法力凝聚,燃燒了本命氣血一般。
虛空都似被刺穿了一個洞,直向賀鳶額心刺來。
這樣的一仗,怕是已經(jīng)超出了孟陀子的極限,是欲傷人先傷己的典范。
估計他在這一戰(zhàn)中,也只能擊出這么一仗,然后便后勁兒不足了。
“滾開……”
可這時候,賀鳶自然想不到這么多,只是被這一杖驚到,心驚肉跳之下,他悶聲大吼,雙手齊出,周身法力幻化,也不知形成了多么狂涌的力量,猶如數(shù)道長矛,狠狠向外刺出,所落之下,皆是孟陀子那門戶大開的肉身,這看起來,居然有些亂箭齊發(fā)的意思……
每一道法力的力量,都能比得上孟陀子那一杖。
從這一點看出,無論是神通手段,還是修為,賀鳶都比孟陀子要強,強了許多。
但是孟陀子沒有躲,任由這些法力擊到了自己身上。
“嗤……”
孟陀子的身形,忽然倒翻了出去,xiong腹之間,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出了無數(shù)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