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方貴聽了甲公子的話,立刻轉(zhuǎn)頭朝四下里望了望,然后瞇著眼看向了甲公子。
一個月前,甲公子與那群東土天驕、南疆大妖等等被龍宮邀來赴宴,當(dāng)時形勢緊,自然也沒和自己這個大舅哥說幾句話,后來安穩(wěn)下來,一是龍主們看得緊,二是也無心理會,自然更沒想過與他說什么,但是沒想到如今還能見著他。平時龍宮邀請來赴宴的人,身份尊貴者,往往都會被龍宮多留一段時間,住個幾年的都不少見,但如今這種形勢下……
“你不必看了!”
甲公子一看方貴警惕的模樣,便已知道他心間所想,淡淡道:“如今幾位龍主都在忙著煉制各種寶材,哪怕是監(jiān)視你,也只能分出一縷神念,我身上有老祖宗賜下的仙意,哪怕是七海龍主,只用一縷分神的話也看不到我身周三丈之內(nèi)的景象,自也聽不到我在與你說什么,不過時間也不會太久,我們在一起時間超過盞茶功夫,怕是他們會就讓龜相過來找你了!”
“你想說什么?”
方貴立馬也顯得認(rèn)真了起來,轉(zhuǎn)頭看著他冷冷說道。
就算龍主們聽不到他在與自己說什么,但卻可以確定他與自己見過面,自己和這個大舅哥的交情不怎么樣,他為何會冒著龍主們猜疑的風(fēng)險(xiǎn),巴巴的跑來跟自己說話?
就為了提醒自己死在臨頭?
開特么什么玩笑,若不是因?yàn)橹里L(fēng)險(xiǎn)很大,自己怎么會收敖心為徒?
“你不惜以太白九劍傳授,收了龍宮七公主為徒,想是也為了占個與龍宮的名份吧,想讓他們事后動手時對你手下留情?”甲公子似乎看穿了方貴的想法,冷淡笑道:“幼稚,在這件事情上,龍宮怕是連他們的龍子龍女都舍得祭祀掉,更何況你這個龍女的師尊?”
方貴聽了,皺起了眉頭,眼神古怪的看著甲公子。
甲公子也神色冷淡的看著他。
方貴忽然道:“大舅哥,你真的別誤會,我和那條小母龍就是單純的師徒關(guān)系……”
“你……”
甲公子差點(diǎn)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喝道:“誰在與你說這個?”
方貴無奈道:“不是為了說這個你老是提她干嘛呀……”
“哼!”
甲公子倒是差點(diǎn)被他一句話給問到了,略一緩神,才冷笑道:“我只看你如今從龍宮撈好處撈的不宜樂乎,一副逮著了冤大頭的模樣,但你可想過,龍宮若真的是冤大頭,又豈會從上古時期一直倚立于世間巔峰,真到現(xiàn)在?呵,或許不用我多說,你也明白,龍宮其實(shí)一直都在尋找一種方法對付你,只要找到了,就會將你殺死,如此想上一想……”
“北域的這些好處,都是你拿命換來的,是不是就很有意思了?”
方貴聽著他的這些話,眉頭又不由得皺了皺,認(rèn)真端詳了甲公子幾眼。
這也不是一個秘密。
龍主們與北域合作,本來就是被迫的,當(dāng)然心下不情愿!
“這個……”
琢磨了一下,方貴認(rèn)真的道:“大舅哥,你也知道時間不多,有啥話能直說不?”
甲公子臉色驟然一變,森然道:“你再敢這么喚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好吧,我記下了……”
方貴老老實(shí)實(shí)道:“……小舅子!”
甲公子的表情變得都跟要吃人一樣了,冷冷看著方貴,卻從方貴那看起來好像很老實(shí)的模樣下面,看出了一股子渾不吝的勁兒,他也知道自己是拿他沒辦法了,況且也確實(shí),如今時間不多,糾結(jié)于這種事情上只會耽誤事,便忽然冷哼一聲,不再糾纏于這個問題。
只是忽然一挑眉毛,道:“我此番見你,便是給你一線生機(jī),這幾日里,我會想辦法給你一個機(jī)會,到時候你帶那條小龍出來,與我相見,然后我會帶你逃出龍宮,前往東土!”
“前往東土?”
方貴聽了這話,不由得懵了一下。
此前白官子也說過類似的話,想把這小黑龍拿到手,只是到現(xiàn)在還沒動靜。
沒想到如今這小王八舅子居然也提了這茬……
一想到這里,他變得有些懶洋洋了起來,道:“我憑啥幫你,你能給我啥好處?”
甲公子冷笑了一聲,道:“口口聲聲,只談好處,你果然也只限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