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諸方應(yīng)勢而動,漸漸有一股子壓抑的氣機(jī),浮現(xiàn)在了群山之上。
不管是被方貴罵了一遍,心頭憋氣的西荒幽帝與東土,還是擔(dān)心方貴過來,落了臉面的龍庭,又或是那些已經(jīng)被勾起了興趣的眾修,這時候,皆在等著方貴來到龍庭之上……
于是他們就等呀,等呀……
日頭都落下了,天都黑了,不少人肚子都餓了,方貴居然沒來!
……
……
“這又是怎么鬼?”
“幽帝大殿與東土都鬧過了,為何單獨(dú)放過了龍庭?”
“這是瞧不起龍庭嗎?”
不知有多少議論聲響了起來,各種猜測,惹人心煩,又惹人好奇。
“難道他真是怕了?”
就連龍王叔敖嶙也在想著:“又或是說,他已察覺不對,知道來我龍庭鬧事,也不可能拿捏住我龍庭命脈,反而有可能會被三方合力拿下,因此才改了主意,故意躲了起來?”
“更不能是,想向我龍庭示好吧?”
“……”
“……”
諸般念頭紛起沓來之時,終于有一朵騰云,遠(yuǎn)遠(yuǎn)飄到了龍庭前方。
眾修的好奇勁兒立碼被勾了起來,人人翹首以待。
“回……回龍王叔,這次麻煩了,那……那北域小圣君,帶龍帝南巡去了……”
來者是個海妖,乃是敖嶙安排了,一直負(fù)責(zé)盯著小黑龍與方貴動靜的。
這時候,只見他滿面驚惶,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
“什么南巡?”
敖嶙聽得這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我等皆未答應(yīng),他南巡個什么……”
話猶未落時,那個海妖已是急急打斷了他:“簡單來說,就是……就是跑啦!”
“跑了?”
敖嶙聞,整個懵了,竟是還反應(yīng)不過來:“他能往哪跑?”
……
……
“不好!”
但也就在敖嶙還沒明白過來這是怎么回事時,身在龍庭之中,舒舒服服,似乎一切盡在掌握的碧華神君,聽得殿外傳來的話,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先是眉頭一怔,旋及臉色大怒,緊接著整個人都已跳了起來,厲聲大喝道:“好大膽的小兒,居然敢如此戲耍我等!”
轟隆!
還不等敖嶙問他些什么,便見這碧華神君,竟已飛身而起,沖出了大殿。
也在碧華神君沖出了大殿的一刻,遠(yuǎn)遠(yuǎn)的便見西荒方向,東土方向,皆有人影傾刻間沖了過來,他們皆是一般的心情,又急又怒,也是一般的表情,冷漠則憤怒的看向了南方。
“好個太白宗主,好個如意算盤!”
神識交匯之下,他們?nèi)艘擦⒖瘫阕鱿铝藳Q定:“起駕!”
……
……
“這事搞的……”
而同樣也是這時候,正于洞府之中平靜盤坐的太白宗主,也剛剛得知了這個消息,頓時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愕然,手里拿著傳遞消息的玉簡,一個勁的囁起了牙花子。
“老太白……”
也就在這時候,洞府外面有人急急沖了進(jìn)來,正是古通老怪與息家家主。
他們皆是剛剛得到了這個消息,正自滿面驚愕,想是急著來找太白宗主求證。
“呵呵,不必如此惶急!”
太白宗主的臉色,瞬間變得平靜了下來,輕輕一笑,道:“這不正是吾等時機(j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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