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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過去了兩年有余。
在此期間,圣傀門倒是風(fēng)平浪靜,敵人始終沒有出現(xiàn),不過整個宗門依舊一副如臨大敵模樣,防御態(tài)勢沒有絲毫減弱,不過無常盟眾人心理卻都起了些變化。
小島湖泊旁,韓立與麟九并肩而行,沿著湖邊的小路,朝旁邊的矮山上走去。
"蛟十五道友,整整兩年多了,一點動靜都沒有,說不定這次任務(wù)就要出人意料的輕松完成了。"麟九笑著說道,語氣輕松。
"若能這般平靜渡過剩下的時間,自然是最好不過了。"韓立抬頭望了一眼湛藍(lán)的天空,也笑著回道。
這兩年以來,他將這座小島上的山山水水幾乎跑了個遍,暗地里將隱藏在每一處法陣和傀儡都找了出來,仔細(xì)查看過了好幾遍。
后來也時不時地去到圓塔那邊,觀察塔身內(nèi)外的符紋,一來二去和齊珩倒是越來越熟,兩人偶爾還會討論一些傀儡之術(shù)方面的內(nèi)容。
齊珩雖然修為不高,但在傀儡之術(shù)上見識不淺,與韓立也是相談甚歡,不過對于宗門一些秘術(shù)秘事,卻是守口如瓶,沒有半點透露。
與此同時,圣傀門主島上的一間密室之內(nèi)。
一襲水藍(lán)色宮裝的副門主,正坐在一張石椅旁,她此刻已去掉了面紗的臉龐精致美艷,眸中流露著幾分柔和之色。
在其身前坐著一人,卻正是白素媛,此刻的她臉上并沒有戴那張兔首面具,而是以真容相對。
"素媛,并非是我狠心不管家族死活,實是有不得已苦衷。當(dāng)年離開燭龍道,離開古云大陸之后,我就斷絕了與那里的一切聯(lián)系,這么多年來再未踏足過那里一步。"宮裝女子語氣中,帶有一絲歉意的說道。
"既然斷了所有聯(lián)系,為何又要派人來找我"白素媛面無表情,冷淡說道。
雖然明知眼前的女子,正是她的先祖白奉義,可她就是無法與之親近起來,一想到當(dāng)年爺爺為了救她離開,慘遭天魔殺害,她就始終無法釋懷。
若是眼前之人當(dāng)年沒有失蹤,或者能夠回去照拂家族一二,后來那些慘事或許就不會發(fā)生,爺爺也就不用死了。
"此事其實怪不得奉義,當(dāng)年的事是一筆糊涂賬,我作為她的師傅,應(yīng)該要負(fù)主要責(zé)任。"這時,一直背對著兩人站在一旁的麟三,轉(zhuǎn)過身來,嘆息一聲說道。
她的臉上同樣沒有戴赤狐面具,露出的面容五官如畫,眉梢隱含風(fēng)情,眼眸內(nèi)有媚意,卻正是燭龍道十三位金仙道主之一的云霓。
"師傅……"
"師尊……"
白奉義與白素媛兩人同時開口叫道。
"傻徒兒,當(dāng)年你以為自己離開之后,就能成全我們兩人,卻不知那家伙不但是個負(fù)心漢,還是個膽小鬼,這次我要他同來幫你,他卻說自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不敢來見你。"云霓苦笑一聲,說道。
"這倒的確像是他的作風(fēng)……"白奉義聞,輕笑一聲,喃喃說道。
"師尊,你們說的是什么人"白素媛忍不住問道。
"以前是個白衣勝雪的俊朗仙人,現(xiàn)在……不過是個邋里邋遢的老酒鬼罷了,不提也罷,說了就來氣……"云霓眼角露出一抹不甚明顯的笑意,罵道。
"明明氣憤其所作所為,一想到那人卻還是忍不住眉眼彎彎,師傅果然還是這般樣子,一點都沒變。"白奉義看著這一幕,心中嘆息。
"話說,已經(jīng)過去兩年有余了,那邊一直都沒有動靜,會不會是起了什么變化"云霓輕嘆了口氣,話鋒一轉(zhuǎn)的問道:
"兩年前得到的消息很可靠,不會有假,對方蟄伏時間越長,只怕后面來勢就會越兇猛。"白奉義眉頭微蹙,說道。
"若是他們恰好到一年之后再來犯的話,即使是通過無常盟,恐怕也沒辦法再聚集來這么多真仙境修士了,屆時你該如何"云霓又問道。
"那時門主也應(yīng)該可以趕回來了。以他的修為,加上那具仙傀儡,即使沒有無常盟的幫助,我們也應(yīng)該能夠應(yīng)付這次危機。"白奉義如此說道。
云霓聞,微微頷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就突然神色一變。
緊接著,就有一道雷暴之聲轟然炸響,整間密室都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云霓與白奉義對視一眼,抬掌在臉上一抹,赤狐面具重新覆蓋而上,白素媛見狀,也立即取出面具戴上,三人同時沖出了密室。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