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烈日當(dāng)空。
在一座林木稀疏的荒山之上,陣陣狂風(fēng)呼嘯不停,卻仍吹不散空氣中彌漫著的一層淡淡薄霧。
就在此時,一道綠光從遠(yuǎn)處一閃而現(xiàn),并飛射而至。
綠光一斂,露出了一架碧玉飛車,從空中緩緩降落。
韓立從飛車上一躍而下,環(huán)顧了四周一眼后,找了一棵早已只剩枝丫的兩人合抱大樹,背靠著坐了下來,翻手取出一枚丹藥服下后,閉目調(diào)息起來。
金童也緊隨其后的騎著白玉貔貅從空中落下,來到了他的身邊。
一大一小,兩人的神色都顯得十分疲憊,就連貔貅也是聳拉著腦袋,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趴伏在了地上。
半晌之后,韓立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重新睜開了雙眼,臉上疲憊之色消減了不少,但目光深處仍帶著一絲憂色。
"大叔,這已經(jīng)半年多了,那家伙一直留在原地沒有挪窩。"金童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
"看來那傳訊給我之人,實力果然非同小可,能夠?qū)⑻揖澈笃诘撵`蟲困住如此長時間,即便其神識本就是弱點,但也十分了得了??峙缕渌亩陼r間,多半是真的了。"韓立點點頭,如此說道。
"那這個人是真的在幫我們嗎"金童眨了眨眼睛,問道。
"現(xiàn)在還不好說,畢竟這里是蠻荒,出現(xiàn)什么情況都是可能的。"韓立不置可否的說道。
"是啊。大叔你是頭一遭來這蠻荒,連北寒仙域都是爾虞我詐,我可不信這蠻荒會有什么好人!"金童深以為然的說道。
"話可不能這么說,各個仙域的那些真仙,大多自命不凡,表面仙風(fēng)道骨,看破世事,背地里耍陰謀詭計之事不勝枚舉,蠻荒雖然同樣爭斗不斷,但于是非恩仇卻要分明許多。"貔貅小白突然抬起腦袋,開口道。
"小白,你還敢說!獸族那些人恩將仇報之事,你忘記了嗎"金童伸出一手,將貔貅剛剛抬起的腦袋拍了下去,氣沖沖的說道。
"老大,你可不能以偏概全啊,那些獸族只是蠻荒邊緣的一些小族而已。真正的蠻荒大族,對于因果念報十分看重的!"小白辯解道。
"蠻荒大族……"韓立聞,卻是眼睛微微一亮,喃喃自語了一聲。
"大叔,你可是想到了什么"金童見此,沒再理會小白,忙問道。
"那人能制住噬金仙長達(dá)二十年,又能以秘法直接在我識海中傳音而不被我發(fā)現(xiàn)絲毫,可見其修為之高,至少在太乙后期……甚至是太乙?guī)p峰或者大羅層次也說不定。我自問從未結(jié)識過這等層次的存在,但其卻可能來自于小白口中的蠻荒大族。"韓立搖了搖頭,說道。
"其實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只要是來幫我們的就好,管他是蠻荒大族,還是蠻荒小族呢。要是他能將那噬金仙困個二百年……不,兩千年才好呢!"金童如此說道。
"為什么是兩千年,不是永久困住"韓立被金童大大咧咧的模樣逗得心中一樂,難得的出調(diào)侃道。
"有這兩千年,跟著大叔到處吃吃喝喝,說不定就可以比那家伙厲害了,到時候就等著其送上門來讓我吞了唄,省的我還要滿世界找他!"金童一說到吃,就來了精神。
"你沒給它給吞了,還想著反過來吞了它"韓立聞,頓時覺得有些無語。
"是?。‰m然不知道為什么,但自我有記憶起,內(nèi)心就有一種沖動,促使我去吞噬一切可以發(fā)現(xiàn)的同類。這種感覺,在那家伙追我們的時候,特別強(qiáng)烈。"金童認(rèn)真的說道。
"或許,這就是你們噬金蟲的使命吧。"韓立若有所思的說道。
金童聞,并未聽懂韓立話中的意思,也沒有去作深思,繼續(xù)問道:"那大叔,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實在不行,咱就聽他一句勸,回北寒仙域吧"
"北寒仙域是沒辦法回去了,仙宮的通緝肯定早已經(jīng)下來了,回去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韓立苦笑了一聲,如此說道。
"那我們繼續(xù)往前"金童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又問道。
"之前我們被你的同類追得一通亂跑,現(xiàn)如今只能確定大方向,與原先所有線路都已經(jīng)偏離了不知多少萬里,以我們現(xiàn)在的修為,再這么一路悶頭闖下去,遲早要出事。畢竟一個能輕易將太乙境后期存在困住之人說的話,還是需要慎重對待的。"韓立又說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大叔你是想要在這里找地方閉關(guān)修煉嗎"金童一怔,問道。
"不錯。"韓立點了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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