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最先發(fā)現(xiàn)虞道友的是莫仙子,她擔心你在閉關(guān),就傳訊給了我。之后我才去找的你。"段與哉搖了搖頭,說道。
"這些日子谷中不太平,我本打算靜坐一段時日枯禪,但卻無法靜下心,于是早上又去了清風(fēng)崖,結(jié)果就看到他躺在冰雪之中,身上氣息幾乎斷絕,差點以為他已經(jīng)身死了。"莫無雪嘆了一口氣說道。
韓立聽罷,沒再多說什么。
他抬起手掌放在虞子期的眉心處又探查了一遍后,站起身來到清風(fēng)崖畔向下看了一眼,心中越發(fā)疑惑起來,究竟是誰幫他封鎖識海的
"厲道友,他現(xiàn)在如何了"莫無雪見此,出問道。
"他的肉身和神魂暫時穩(wěn)固下來了,但并未真正脫離危險,先帶他回我洞府吧。之后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才有可能真正將他救回來。"韓立沉吟著說道。
"有勞厲道友了……"莫無雪見狀,朝韓立施了一禮,說道。
韓立見狀,先是一愣,目光在莫無雪和虞子期身上來回游移了片刻,這才回過味兒來,心中暗道:"虞道友啊虞道友……你這算不算因禍得福"
收斂了一下心神后,韓立袖袍一揮,一片青光從虞子期身下將其托起,漂浮著與他一同遠遁而去,回了他的洞府。
……
大半個月之后。
剛剛返回谷中的景陽上人,以及熱火仙尊等人收到了韓立的傳訊,先后趕了回來,連帶著段與哉和莫無雪,幾人齊聚在了韓立的洞府之內(nèi)。
蟹道人和魔光一樣,被韓立收在了"花枝"洞天內(nèi),府邸里只留了些傀儡和道兵,虞子期則被安置在了之前魔光住著的側(cè)室之內(nèi)。
經(jīng)過這段時日的調(diào)養(yǎng),他身上的氣息穩(wěn)定了一些,但神魂損傷卻仍舊嚴重,絲毫沒有轉(zhuǎn)醒過來的跡象。
熱火仙尊與景陽上人查看過后,一向喜歡斗嘴的兩人難得的沒有爭執(zhí),一致認為要將對虞子期出手之人找出,將其打個身形俱滅。
"早先我就曾對你們說過,眼下時局有些動蕩,閑云山也只會越來越不安穩(wěn),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景陽上人猛灌了一口酒,一聲嘆息。
"景陽道友,你是不是從什么地方得到些我們不知道的消息"莫無雪蹙眉問道。
"算不上什么隱秘消息,只要是花些仙元石,就能在聚琨城里買到。"景陽上人搖了搖頭,說道。
"既然如此,你且先說來看看吧,畢竟我們都有段時日沒去過聚琨城了。"韓立看了他一眼,說道。
"是啊,都這時候了,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熱火仙尊也說道。
"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那次銀狐怪客大鬧聚琨城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吧后續(xù)還出了些事情……黑山仙宮那位大宮主以其有可能遁入閑云山為借口,聯(lián)合駐守聚琨城的監(jiān)察仙使,一同向當年給閑云山立規(guī)矩的那位散修施壓,令其準許仙宮修士混入閑云山各谷調(diào)查。"景陽上人又灌了口酒后,開口說道。
"你是說對虞道友出手的,可能是黑山仙宮的人"熱火仙尊眉頭一皺,問道。
"我可沒這么說……我只是說,有黑山仙宮的人混入了閑云山,把這里的水給攪渾了。事實上閑云山里混進來‘易袍會’的人更多,這兩方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景陽上人擺了擺手,說道。
"輪回殿的人混跡這里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以前不都是風(fēng)平浪靜的依我看還是仙宮之人干的可能性大一些。"段與哉搖了搖頭,說道。
易袍會與十方樓還有無常盟一樣,都是輪回殿的下屬勢力,同樣在仙域里分布極廣。
"難道虞道友是輪回殿的人"韓立忽然開口問道。
熱火仙尊和段與哉聞,先是看看景陽上人,后又看向莫無雪。
這兩人一個與虞子期關(guān)系親近,一個是虞子期心儀之人,卻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現(xiàn)在這樣猜來猜去也沒有什么用,等虞道友轉(zhuǎn)醒之后,問過他再說吧。"莫無雪如此說道。
"不管怎么說,以后諸位道友在谷中行事,也要愈加注意了……"景陽上人抬起酒葫蘆,到了嘴邊又沒喝,開口說道。
眾人散去之后,韓立心底越發(fā)覺得有些不安起來,覺得此處已經(jīng)不再適合棲身了。
不過,若是在這個時候就貿(mào)然離開野鶴谷的話,只怕反而會被仙宮之人注意到,屆時只會更麻煩,還不如再留下一段時間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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