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干得漂亮!"
看到這驚險一幕,玄斗場的觀眾頓時炸開了過,叫好之聲此起彼伏。
韓立面色凝重,對此充耳不聞,身形在半空中一個反轉(zhuǎn),沒能落在虎鱗獸的眉心處,卻落在了它的左耳旁。
他立即一把拽住虎鱗獸的耳朵,好似蕩秋千一樣,身形在半空中擰轉(zhuǎn)了一圈,抬起一腳朝著虎鱗獸的耳孔當(dāng)中猛踹了進(jìn)去。
與此同時,大周天星元功與羽化飛升功同時運(yùn)轉(zhuǎn)而起,一身所有力道全都匯集在那一腳之上,重重地飛踹了進(jìn)去。
"轟"的一聲巨響!
虎鱗獸的頭顱猛地向右一歪,帶動著整個身形都朝著那一側(cè)歪了過去。
韓立的身軀從虎鱗獸的耳朵里墜落下來,半個身子上沾滿了猩紅的血跡,落地之后便踉蹌著向后到了下去。
那頭雙瞳虎鱗獸晃晃悠悠地向右搖擺了幾步,終究還是倒了下去。
只見他鼻頭翕動,氣息比之前那次還要弱了幾分,不僅左耳處血如泉涌,就連兩個眼眶中,也流淌出了兩條蜿蜒血蛇,看起來凄慘無比。
"這他娘的都倒下了,算誰贏啊"虎賁看著這一幕,輕啐一聲,說道。
玄斗場各處看臺上,也是呼號一片,只有少數(shù)人喊著厲飛雨快起來,更多的則是喊著讓那頭虎鱗獸起來吃人。
盡管韓立為他們奉上了一場精彩絕倫的廝殺,到頭來他們還是希望自己押注的虎鱗獸贏,至少不要打個平手,讓作為莊家的城主府白白通殺。
在眾人狂熱的歡呼聲中,那頭雙瞳虎鱗獸身軀聳動,還是先一步站了起來,其視線已經(jīng)被血跡模糊,但仍是身軀搖擺著走向韓立。
"轟"的一聲巨響。
然而,虎鱗獸才步履蹣跚地掙扎著走了三步,就終究無法支撐地摔倒了下去,一顆碩大的頭顱,正好對著身前的韓立。
韓立眉頭緊皺,忍受著腿上傳來的劇烈疼痛,掙扎著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爬上了虎鱗獸的頭顱。
他雙腿盤坐在虎鱗獸的眉心上方,煉化有花枝洞天的兩根手指并起,將自己身上僅剩的所有力量全都灌注其中,朝著虎鱗獸的頭顱捅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虎鱗獸的眉心處逐漸血肉模糊,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被生生鑿了出來。
韓立臉上露出一抹獰笑,一把探了進(jìn)去,將里面一塊拳頭大小的紫色獸核猛地拽了出來。
感受到獸核中蘊(yùn)含的精純星辰之力,他臉上的笑意更加肆意,竟是連血水也沒有擦去,直接扔入口中,吞入了腹內(nèi)。
玄斗場看臺上,先是一陣寂靜,緊接著爆發(fā)出一陣熱烈的歡呼之聲。
那名獨(dú)角男子暢快大笑,看著身旁那名耷拉著腦袋的青膚漢子,高聲喊道:"龜兒子,你爹這次賺大發(fā)啦,哈哈……"
……
青羊城,城主府邸內(nèi)。
杜青陽站在桌案前,一手負(fù)在身后,一手抓著兩塊不知名異獸的頭骨緩緩揉搓著,發(fā)出陣陣骨骼摩擦的聲響。
他揉搓了一陣后,回身看了一眼站在堂下的晨陽,開口說道:"行了,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頭虎鱗獸是我臨時下令替換的。"
"城主大人,恕屬下駑鈍,這雙瞳虎鱗獸乃是玄階異獸,這厲飛雨他鐵定敵不過,萬一當(dāng)場身死,成了虎鱗獸的腹中餐,那這真靈血脈……"晨陽有些遲疑道。
"他活著有活著的用途,死了有死了的用法,我自有分寸。行了,這件事不是你該操心的,忙你的去吧。"杜青陽緩緩說道。
"是,屬下告退。"晨陽額頭滲出些許汗水,連忙告退。
等他返回玄斗場時,就看到場中的觀眾已經(jīng)在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來來往往的人群神色都很激動,似乎對剛剛那場廝殺尤未盡性,仍在津津有味地爭論著。
他將信將疑地走回貴賓席,就看到虎賁正坐在大椅上,一手摟著他的那名美姬,一手已經(jīng)探入了女子胸懷之中。
眼見晨陽回來,女子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被虎賁錮在懷里也無法動彈,只能眼波流轉(zhuǎn)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晨陽只是眉頭微微一皺,目光直接朝著玄斗場中望去,只見那里地面破碎,血跡斑斑,看起來簡直一片狼藉。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