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這小子,確比別的人多些能耐,能弄來些玄斗場里弄不到的東西,但是可絕對不包括蝕心蟲這種稀罕玩意。厲道友你或許不知道,此蟲價值之珍貴,絲毫不亞于黑劫蟲,刀疤根本沒有那個本事。況且在我閉關之前,還曾囑咐過他不要輕舉妄動,他一向都不敢違背我的命令,又怎會擅作主張,干出這樣的事。"毒龍啐了一口,說道。
"若真是如此的話,此事就的確有些貓膩了。"韓立眉頭微蹙,沉吟道。
"此事倒也簡單,厲道友隨我去見刀疤,咱們當面對質(zhì),若真是他做的,不用厲道友動手,我自會將他親手了結(jié)。若不是的話,還請厲道友給他留條生路,畢竟他跟了我這么多年了。"毒龍略一思量后,說道。
"若不是他做的,或者是他受人唆使,我都可以留他一命。"韓立點了點頭,說道。
"好!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就去。"毒龍站起身來,說道。
結(jié)果兩人剛一來到通道外,韓立便聽到前面?zhèn)鱽硪魂囙须s之聲。
他循聲望去,就見前面的一間房屋門前,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都在朝著里面張望。
"咦是刀疤的屋子,莫非出了什么事"毒龍眉頭一挑,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連忙快步跑了過來。
眼見毒龍趕到,堵在門口的眾人紛紛退避,為其讓開了一條通道。
毒龍面色陰沉,二話不說的沖進了屋子,韓立則一不發(fā)的緊隨其后。
韓立方一踏入屋子,一眼就看到了倚靠在石床墻角的刀疤,胸前衣衫坦露,心口處血肉模糊,雙目圓睜著,眼球外凸,面容猙獰扭曲,顯然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
"你們誰來說說,這是怎么回事"毒龍眉頭緊皺,目光環(huán)視了一圈,大聲喝道。
"事情是……是這樣的,前日里我曾跟刀疤說過,想要弄點白瑩石粉,他讓我今日來找他取。方才,我一來就發(fā)現(xiàn)他石門未閉,叫他又無人答應。我這推門一看,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是眼下這副光景了。"一名嘴唇高突膚色青灰的侏儒男子,有些畏懼地說道。
韓立一不發(fā)的走上前去,將刀疤胸前的敞開的衣衫又往外撥了撥,就看到其左胸靠近肩膀的位置,有兩個拇指大小的孔洞,一個里面露出一截黑色的蜈蚣殘尾,一個則露出半截白色細線。
"這是黑劫蟲和蝕心蟲……"有人驚叫一聲,認出來了那兩樣事物。
周圍人聞聲,紛紛向后退散開來,一副唯恐避之不急的樣子。
韓立目光一轉(zhuǎn),見刀疤手邊,還放著一個敞開著的骨制方盒,瑩白如玉,看起來頗為精致小巧,便抬手將之拾了起來,仔細打量起來。
"這似乎是食蟲獸的鼻骨制成的,據(jù)說此獸生于食心谷,與蝕心蟲比鄰而居,所生的長鼻能夠?qū)⑽g心蟲吸入鼻腔,再以鼻腔中生出的粘液將之融化。故而其鼻骨能克制蝕心蟲,常常被拿來制作盛放蝕心蟲的器物。"毒龍也湊了過來,凝視了片刻,說道。
"這刀疤竟如此膽大,居然敢豢養(yǎng)蝕心蟲,這不是找死呢嗎"那名侏儒男子叫道。
"真是玩火自焚,被自己豢養(yǎng)的蝕心蟲攻擊而死……"另一名玄斗士說道。
"他這一死,之前答應幫我弄到的劍棘獸骨我找誰要去我可是給了他三枚普羅獸核才換回來的。"一名體型壯碩的灰膚男子,忽然開口道。
"是呀,我的龜鱗甲也沒了……"又有一人哀嘆道。
這時,一隊玄斗場甲士也趕了過來,強行將所有玄斗士都趕出了房間。
為首的一名甲士查看了一下刀疤的尸體后,隨即宣布暫時封閉這間石屋,然后就命手下抬起刀疤的尸身,離開了此處。
圍觀眾人見狀,一個個神色古怪,紛紛望向了毒龍。
毒龍則與韓立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朝前者的房間走了回去。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第九區(qū)的一眾玄斗士這才反應過來,之前還在廝殺較量的兩人,什么時候竟然走得這么近了
韓立兩人都沒有理會身后的紛然議論,各自陷入了沉思。
"厲道友,關于此事,你怎么看"片刻之后,毒龍主動開口道。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