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妄說話向來很少拐彎抹角。
張清君已經(jīng)連續(xù)問了兩次。
黃妄直道,“你有什么直接說?!?
張清君頓了頓。
“佛門有苦行頭陀,也就是行腳僧,曾經(jīng)有個屠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成為了天下頭陀之首,那個人俗名叫黃莽,傳他得到過佛門迦葉真?zhèn)?,他和你長得有幾分相似,恰巧那人和帝無極之間也認識,我也曾經(jīng)受過他的恩惠?!?
黃妄聞,“你想表達什么?”
“我就想問問你是不是恩人之后?!?
黃妄反問道,“你恩人是個僧人,還是個十二頭陀,那我是怎么來的?他是蒲公英?。俊?
旁邊的王悍假裝抹嘴偷笑了一下。
第一次聽懂了黃妄的爛梗。
奈何張清君是完全沒有聽懂黃妄的喜劇表達方式。
“黃莽曾經(jīng)是個屠戶,他在皈依佛門之前就結(jié)過婚生子過,你多大?”
“十八?!?
“十八?這么小?”
“十八還小?你多大?”
“我六十七?!?
“六十七?你是驢?。俊?
王悍咳嗽了一聲,示意黃妄別再表演他的那些一般人沒辦法理解到的喜劇。
張清君好像也是逐漸反應(yīng)過來了一些什么東西,黑著一張老臉。
眼看黃妄要往外走,張清君再度道。
“如果你哪天見到了你的父親,麻煩轉(zhuǎn)告他,我欠他一條命?!?
黃妄背對著張清君擺了擺手離開了小院子。
王悍跟在后頭,看著黃妄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