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nèi)绻堰@件事往外傳,以后其他人會怎么想她,以后誰瀕死了都要她救嗎"
"不救是不是就是她不對"
沐質(zhì)問大家,"那是她用命換的,你們知道嗎"
眾人聞聲愣住。
嚴(yán)書白打圓場說:"不至于吧,大家只是高興,不會有這種想法。"
"不。"沐聲音沉冷,堅定地道,"一定會有人這么做,她是人,不是神,你們不要神話她。"
沐盯著所有人,"我更不容任何人害了她。"
嚴(yán)書白跟余聞想了一下,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蘇七真的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那對蘇七來說,是一場災(zāi)難。
一個油盡燈枯的大玄師不僅沒死,還突破了,這可是能讓許多人愿意去冒險的事,可蘇七只有一個人啊,她幫不了那么多。
懷璧其罪的道理他們都懂,當(dāng)一個人擁有別人沒有的能耐,這個能耐要么被上位者利用,要么就是被上位者毀掉。
除非,她自己足夠強大。
沐家不就是如此嗎
而沐家那么強大,可都被摧毀了啊。
何況一個蘇七。
嚴(yán)書白當(dāng)即下令,讓看到莫彭彭的士兵全部三緘其口,不得對此事進(jìn)行議論,更是發(fā)誓不得說出去。
"不能再讓別人進(jìn)來。"沐對余聞?wù)f,"你就假裝繼續(xù)搶救,莫彭彭只是保住了一線生機,還沒蘇醒。"
余聞應(yīng)下。
守在洞口的都是他們幾個人的心腹,大家吩咐下來,很快就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沐不想給那個少女太大壓力,她的能力固然讓他們驚喜,可隨之而來的是擔(dān)憂。
沐害怕她出事。
"可她的光彩,太奪目了。"嚴(yán)書白說。
"那在她強大之前,我們就拼盡一切守著她。"沐目光灼灼,眉眼間,有不顧一切的堅定。
……
蘇七果然只睡了一個時辰,醒來時,姜落就靠在她床邊休息,蘇七頓了下,目光看著他纏著繃帶的手腕。
突然就咬緊了牙齒。
"老姜你!"
可罵人的話繞到唇邊實在舍不得,蘇七只能平復(fù)呼吸,小心翼翼地下床。
但姜落還是起來了,他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醒了,先喝口粥嗎"
蘇七沉默,"你跟我到底誰是病人。"
姜落把邊上的粥端了過來,試了一下溫度,"有點冷了,我再熱一下。"
他放在篝火的熱鍋里,讓上升的蒸氣溫暖了這一碗粥,邊回了蘇七的話。
"你躺下,我就站著,我躺下,你再站著吧。"姜落說。
蘇七問他,"那我們一起躺下呢。"
姜落目光看向了洞口,剛好洛斐進(jìn)來,"那讓他站著。"
洛斐:""為什么要他站著。
蘇七好笑,伸手輕拍了一下他的頭,"你就盡打他的主意吧。"
姜落輕笑道:"他也愿意的。"
洛斐把兩碗粥放下來,給兩個人說,"我打的魚,煮粥,吃。"
居然又恢復(fù)了那個簡意賅的少年。
蘇七問:"我好奇,你們這一族吃魚會不會有障礙。"
洛斐淡定地道,"我長這么大,謝它們。"
蘇七:"……"我懂了。
兩個人埋頭吃粥。
等蘇七恢復(fù)了一些力氣,他們立刻去看沐知珩,蘇七現(xiàn)在最怕聽到壞消息。
走到門口時,她居然都有些不敢進(jìn)去。
怕又見到跟莫彭彭一樣的沐知珩,還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她深吸口氣,把門簾掀開,就見屋內(nèi),火光溫暖,而沐知珩正端著碗,在那兒喝粥。
蘇七繃緊的神經(jīng),一下子就松懈下來。
甚至一時沒有反應(yīng),呆呆地站在洞口,看著屋內(nèi)的男子,即便他身上依舊布有蛇鱗,可那溫潤的容貌與雙眸,是她的舅舅沒錯。
沐知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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