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琴微笑著看著她,這位師父在整個太焱派中,是最嚴厲的一個,鮮少有見到她像今日這般高興的時候。孟盈問:"師父,可是有什么好事發(fā)生"
"再過三日,你就該登任太焱派掌門的位置,為師當然高興。"
"我"孟盈一驚:"登任掌門之位"
"怎么,莫非是修煉糊涂了"月琴奇怪地看著她:"當年《青娥拈花棍》被你在武學館找到后,你接受了青華仙子的傳承,那時候掌門就有意要將位置傳給你了。若不是掌門要有意考驗你,也不會等到今日。不過,"她欣慰地看著孟盈:"這幾次歷練,你都完成得很好。素日里處理太焱派內(nèi)外的事物,也有了點掌門人的樣子。我們也總算都放心了。"
孟盈蹙了蹙眉。
《青娥拈花棍》是被她找到了嗎她怎么記得是被別人找到了......是被誰來著她仔細在腦子里搜尋一圈,竟找不出那個名字。
"晚些我讓人將衣服給你送來,此次你登任,各大宗門都要派人前來觀禮,萬不可出差錯。"月琴囑咐道。
孟盈:"是。"
她有些恍惚,自小就被稱作是太焱派未來的掌門人,她也一直朝著這個終點努力。然而如今,當一切都成為現(xiàn)實,近在咫尺的時候,孟盈卻不合時宜地生出一種不真實之感,如做夢一般。
她垂眸望向月魄,月魄靜靜地躺在石桌上,劍身幽黑,沉默地注視著她。
......
山谷里傳來野鳥的清鳴。
鳥叫也是帶著幾分雀躍的,灰色的山雀不怕人,飛到枝頭上,歪頭瞅著樹下砍柴的人。
小孩子呆呆地望著山雀。
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有人的聲音從后面響起:"冬冬,你看什么呢"
山雀受了驚,撲扇著翅膀飛走了,門冬回過頭,一個中年漢子背著背簍走到他面前。這漢子很有力氣,單手將他抱起來。
門冬望著他,過了半晌,他道:"......爹"
漢子應了一聲,想到了什么,又看向他:"怎么看起來有點不對勁,不會是著涼了吧"
"我就說了,上山別帶他一起,就讓隔壁陳嬸幫忙照顧下怎么了"一個頭上纏著花布巾的年輕婦人走了過來,輕聲責備道:"山上這么冷,冬冬還小,怎么能讓孩子吹風"
"我想著老麻煩陳嬸也不好,再來要是能在山上給他逮個雀兒什么的,他也高興。"漢子悻悻地答,轉(zhuǎn)而又低頭看向懷中的小孩:"冬冬沒怪爹吧"
門冬眼睛眨了眨,不知為何,胸腔里突然涌出了陣陣澀意,他也不知道那酸楚從何而來,只是那種感情太過強烈,以至于立刻就紅了眼眶。
這下可把年輕婦人嚇著了,婦人忙伸手將他抱過來,哄著他道:"冬冬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告訴娘。"
這懷抱是如此的溫暖,令他心中那股難抑的酸楚倏爾化作了渴望,于是他伸手摟住了婦人的胳膊,將臉埋在婦人的脖頸中。
婦人和漢子面面相覷。
"要不先回去吧。"漢子道:"今日砍的柴也差不多了,我瞧著冬冬不大舒服。"
婦人點了點頭,拍了拍懷中小孩的背,哄道:"沒事,娘帶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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