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要知道姑娘家大概什么模樣愛好,才能給你......你朋友出主意究竟送什么呀。這送生辰賀禮,也是有技巧的。送得好嘛,促成連理,有送得不好的,好好一雙有情人翻臉分道揚(yáng)鑣也不是沒有。"

"還有這種事"顧白嬰詫然。

"那當(dāng)然了,所以你趕緊跟我說說,那姑娘什么模樣。"

少年猶豫了一下,才慢慢開口："二九,姿容出色,性情開朗,素日里喜歡......"他遲疑了一下："綠色"

金翡翠眼珠子轉(zhuǎn)了一轉(zhuǎn),佯作驚訝："哎呀,我怎么聽著,有些像小楊姑娘"

"胡說！"顧白嬰一口否定,"這和楊簪星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就是隨便說說,你這么激動(dòng)干什么。"金翡翠搖了搖扇子："年輕姑娘家,送些首飾也不錯(cuò),我畫金樓里的首飾是平陽鎮(zhèn)里最好的,這樣,你跟我去樓上,本掌柜給你看幾樣鎮(zhèn)店之寶,若有你喜歡的,看在你娘的面子上,我給你便宜些。"

"我朋友。"顧白嬰強(qiáng)調(diào)。

"好好好,你朋友。"金翡翠一扭身："來吧。"

顧白嬰跟著金翡翠來了三樓。

畫金樓一樓是拍賣競價(jià)的堂廳,二樓是喝茶小憩看江景的雅座,三樓則是存放貴重商品的地方,只有身份貴重的客人才能前去挑選。尋常客人是不接待的。

待到了三樓,金翡翠拉著顧白嬰到了里頭的一間小屋,這小屋裝飾的很清簡,一張長椅一張桌,屋里其他的地方全都從地上到頭頂做滿了紅木柜子。金翡翠讓顧白嬰在長椅上坐下,走到一扇柜子前,手心突然多了一把金鑰匙。她用金鑰匙打開木屜,用手帕蓋著揀出幾樣首飾,放在絲綢墊上走了過來。

金翡翠將一個(gè)金色的扁盤放到桌上："嬰嬰啊,別說我有了好東西不給你看,這些,可都是稀罕的物件。"

顧白嬰皺著眉頭撿起一根項(xiàng)鏈。

"這是珍珠雪貝鏈,是海底的金絲蚌吞吐月光所孕,千只金絲蚌只能做一條雪貝鏈,當(dāng)年我收這雪貝鏈的時(shí)候,足足用了一萬靈石。"

顧白嬰挑剔地看了一眼,手一松,道："一股腥味"。

他又拿起另一只玉鐲。

"這是鬼月紅蓮血玉鐲,"金翡翠搖了搖扇子："你瞧瞧這玉鐲,紅得跟美人血一般,待到夜里,將此玉鐲放到月光下,會(huì)有美人像浮起,盈盈淺笑,很是神奇。"

顧白嬰跟避瘟神一般,忙不迭地將鐲子扔回盤子里去："你想讓她被嚇?biāo)?

金翡翠忍了忍,又笑著拿起一只步搖："這個(gè)呢這是仙宮夜游金步搖。與我頭上的步搖是一位師傅所出的一對,這師傅如今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世間只剩下這一只,我本想自己留著,因?yàn)槭悄悴拍贸鰜淼摹?她摸了摸自己發(fā)髻上的那只金步搖："你瞧我這只,是不是很驚艷"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