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梁超左思右想,都沒有想出來自己有過什么過錯,再加上這段時間無論是京城還是外地,無論是朝廷還是民間也似乎都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大事,他也沒有做過什么大事。而且,實際上,自從張凡坐上錦衣衛(wèi)的都指揮使,并且提拔了梁超之后,他雖然還是想以前那樣,帶著三分玩世不恭的模樣,但是對于衛(wèi)中的公事,卻是從來都不曾馬虎過的。甚至于,就連張凡接任錦衣衛(wèi)之前,他也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大事,就算是有過也是遵照上面的吩咐,從來沒有自己決定過什么。
想到這里,梁超的心里面不由得安定了幾分,在他看來無論有什么事情,也應(yīng)該和自己無關(guān)。不過他還是在考慮,萬一自己下面的人私自做了什么的話,那自己在張凡面前也是責(zé)無旁貸的。想到這里,梁超在心里面有了個打算,倘若這件事情當(dāng)真是跟自己下面的人有什么關(guān)系的話,他回去絕對會將那人抽筋扒皮才算了事。
"最近,京城里可發(fā)生了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張凡沉默了半天,總算是開口說話了,"我不是說朝廷里,是民間。"
"民間"梁超聽到張凡這么一問,心里面不由得一松,他明白這件事情并不是因為衛(wèi)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張凡所問的還是讓他很是疑惑,"民間……大人,這里是京城,天子腳下,再加上這段時間朝中也是平穩(wěn)的很,根本是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所以京城的百姓也都平靜的很。再加上如今已是盛夏,天氣也是熱得很,不論是朝中的官員,還是民間的百姓,就連衛(wèi)中的弟兄們也都有些乏累的很,也就根本沒什么心思去鬧事情。"
到梁超這么一說,張凡點了點頭,隨即又開始低頭思索起來了。
梁超見到張凡如此,又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了,只能在那里干坐著。
而張凡也是在想,的確,如今的情形就如同梁超所說的那樣。朝中如今雖然正在醞釀著一些事情,而且是大事,但是起碼現(xiàn)在是根本就沒什么事情。而且就算是張居正的改革被提上了日程,就算是朝廷里面翻起了什么風(fēng)浪,這似乎也影響不到民間什么。
而且梁超還說對了一點,那就是如今正值盛夏時節(jié)。這個時候的人,最是困乏了,心里頭煩躁,但是還不至于鬧出什么事端來。也正是因為這個時節(jié),實際上小摩擦是不斷的,但是大麻煩倒也不會有。
不過張凡倒不是在關(guān)心這些:"我問的不是民間有什么百姓之間的事情,而是說京城的民間可是發(fā)生了什么別的事。事關(guān)百姓,但是絕對不是老百姓挑起來的。"
"這……"梁超聽張凡這么一問,心下更加地狐疑了,有些遲疑地問道,"大人的意思是,像……造反……的那些事情"張凡這么一問,梁超也只能想到這方面去。
"倒也……倒也不盡然。"張凡有些遲疑。在他看來,或許是有什么事情,但是應(yīng)該還沒有嚴重到這種地步,"畢竟此處乃是京城,天子腳下。且不說城中各處都有咱們和東廠的眼線,就連在明處,朝廷所派出的人也是不少,想來不會有什么人敢在這里討什么麻煩的。我更擔(dān)心的,反倒是別的事情……"
"還請大人恕卑職愚鈍,卑職著實不明白大人究竟所指何事。"梁超見張凡始終是不肯明白著說出來,這下子他也沒耐心了,就這么明白著問了出來。畢竟張凡的這番話,讓人聽起來覺得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的樣子,而且還不小。可是偏偏張凡卻又不肯對他說明白。梁超也算是個急性子的人,如此一來,即便是面對張凡,他也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只得干脆地問了出來。
對于梁超這番有些逾禮的話,張凡并沒有什么異議,他也明白自己太過含糊其辭了一些。倘若自己站在梁超的位置上,恐怕也是會沒什么耐心了。
"這件事情……"想了想,張凡還是打算說出來,"這件事情是關(guān)系到三夫人和四夫人的。"
聽張凡這么一說,梁超不由得是更加地詫異了。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