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子擔心這些人泄露輕巧開門的秘密,決定將他們都秘密處死。
按照天子本意,這些工匠要在修建城墻內兵道的時候,被封死其中。
說到這,門主感慨了一聲。
蘇師祖為了救這些無辜工匠,在城墻內的兵道中,又修建了一條密道。
他看向成郡王:從此密道可直通城內,也可登上城墻。
成郡王連忙問道:那皇宮呢
門主嘆了口氣后說道:皇宮之中,至少有五條密道,因為這是蘇師祖的得意之作,他繪制了一份小圖,秘密送回師門保存。
他看向成郡王:這,竟成了蘇師祖的災禍因由,導致他滿門被殺,我墨門也因此而幾乎死盡。
成郡王連忙安慰了幾句,然后問:門主,這份小圖可還在
門主點了點頭:在。
成郡王心中大喜,急切問道:那門主可否將城門構造圖,還有這皇宮密道的小圖,一并給我
門主看起來格外糾結,沒有立刻回答,表情都帶著幾分難受。
門主放心。
成郡王道:我欲行之事,非壞天下江山,亦不會害億萬百姓,當今天子不仁,其位不正,我此舉也是為匡扶社稷,更是迫于無奈。
待事成之后,我必會厚待百姓,也必會為墨門昭雪,我在此立誓,若有違誓,天打雷轟......
門主見成郡王摯誠,他心中又確實有不甘之意,沉吟再三后,吩咐弟子去把他屋子里的寶盒取來。
當夜,成郡王沒有離開墨門隱地,就在這住了一晚,他與門主促膝長談,直聊到快天亮才去睡了一會兒。
休息不足一個時辰隨即起來,在墨門隱地匆匆用過了早飯,便告辭離去。
他急著回林滿亭城安排其他事,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拓跋。
說實話,這些年來,他與拓跋烈之間,一直都秘密有所往來。
為了不落把柄,兩人之間的聯(lián)絡,都靠親信之人口傳,從未有書信留存。
拓跋烈對起兵之事,一直含糊其辭,從沒有表明過態(tài)度。
可他既然一直都在和成郡王有所聯(lián)絡,就說明他也不甘心被天子擺布。
但起兵畢竟是大事,是比天大的事。
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沒有一個合適的時機,起兵便是大逆不道,就算十萬北野軍善戰(zhàn),也不會得天下民心。
起兵一事,最要忌憚的其實并非玉天子,而是天下重鎮(zhèn)手握兵馬的那些大將軍。
若起兵的理由名正順,無需那些大將軍們舉旗支持,只需他們按兵不動即可。
可若是師出無名,只要戰(zhàn)事稍稍有些意外發(fā)生,這些擁兵之人,必會群起攻之。
路上。
成郡王看向馬車里的那個親信:你在距離林滿亭城十五里的地方下車,那里有官道向北,你趕去云州城。
此人名為高柴,也是跟在成郡王身邊多年的手下,算是成郡王可推心置腹之人。
高柴問:若隋輕去得手,真能殺了陸綱的話,屬下就直接去和拓跋烈挑明
成郡王點了點頭:已到了這般時候,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他看向窗外,聲音很輕的說道:這個局,陛下最看重的一步棋就是拓跋,可他看重的,是如何吃掉這顆棋子。
我最看重的也是拓跋,是想把這顆棋子挪活,拓跋烈若還瞻前顧后,我死,他也不能活,這點他也清楚。
高柴點頭:屬下到了云州城后,若得陸綱已死的消息,立刻就去北野王府。
成郡王道:你要記住,直接把墨門的事告訴他,不要有所隱瞞。
高柴道:有攻破歌陵的辦法,拓跋烈也會心動。
他看向成郡王:可是王爺,拓跋烈這個人心機深沉,若他假意答應起兵,卻對王爺有不臣之心......
成郡王自然想過這個問題。
既然要起兵,拓跋烈何須非得供著他這個閑散王爺
最起碼,事成之前,他不敢對我下手。
成郡王道:除非是大事已成定局,才到他對我動手的時候,可我卻不必等到那時候。
他看著窗外說道:我只需要拓跋烈謀反之實......只要一反,北野軍就沒了退路,到時候他們跟著拓跋烈是反,跟著我也是反。
我與拓跋......太了解彼此。
成郡王語氣復雜的說道:只看,是誰最后得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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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筆趣閣全軍列陣更新,第二百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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