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團兒不合時宜地沖進來,打斷了兩人的熱情,但就在這時,李臻卻做出了一個讓人無法理解的動作,他伸長腿,一腳踢向低矮的桌子,桌子搖晃兩下,不甘心地傾翻了,桌子昏暗的燭光也隨之熄滅。
狹小的營帳內(nèi)頓時變得漆黑一片,李臻將狄燕轉(zhuǎn)過身,推進黑暗之中,又在她耳邊留下了一句話,千萬不要說話!
狄燕不該屬于這里,若被韋團兒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李臻轉(zhuǎn)過身,怒視這個卑鄙惡心的女人。
我知道了!韋團兒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李臻,薄薄的嘴唇里擠出一句話,仿佛比結(jié)冰的湖面還要冰冷刺骨,原來你喜歡男人!
李臻這才意識到韋團兒誤會了,他索性將錯就錯,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否則我怎么會對你這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不感興趣
住口!
韋團兒咆哮大吼:我要殺了你!
酒意涌上來,使她心中的恨意更加瘋狂,她不顧一切地用手中切肉刀向李臻刺來,李臻紋絲不動,輕輕捏住她的手腕,奪下切肉刀,隨即像抽陀螺似的將她推了回去。
李臻,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韋團兒歇斯底里的狂喊,那聲音仿佛一只受傷的野狗在嘶叫,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帳外又走入一人,身材高挑而不失豐滿,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裙,略顯蒼白的俏麗臉龐上仿佛凝結(jié)一層寒霜,她冷冷地注視著韋團兒,你鬧夠了沒有!
來人竟然是上官婉兒,李臻心中頓時涌起一種難的感動,他知道上官婉兒肩傷未愈,她此時應(yīng)該躺在大帳內(nèi)休息,但她卻出現(xiàn)在自己的帳前,她無疑是聽到了韋團兒來騷擾自己的消息。
韋團兒嚇得連退兩步,她沒想到上官婉兒會突然出現(xiàn),令她又羞又惱,惡膽橫生,她大聲尖叫道:你來做什么他是你什么人
她忽然狂笑起來,我知道了,他是你的野男人,哈哈!
上官婉兒氣得渾身發(fā)抖,上前便一記清脆的耳光抽在韋團兒臉上,滾!
韋團兒被這記耳光打清醒了,她捂著臉,滿眼怨毒地盯著上官婉兒,此仇不報,我韋團兒誓不為人!
她轉(zhuǎn)身怒氣沖沖而去,遠處幾名宮女不敢靠近她,只遠遠跟隨著她返回禁中大帳。
李臻又點亮了蠟燭,上官婉兒慢慢走進帳中,看見了狄燕,她呆了一下,隨即啞然失笑,原來是狄姑娘!
狄燕上前向她行一禮,感激道:多謝上官舍人及時趕來營救。
這時,上官婉兒眉頭一皺,左肩傳來的疼痛使她身體晃了一下,眼看她要站立不穩(wěn),李臻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上官婉兒慢慢坐下來,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礙事,剛才氣極,打那賤人時扯著傷口了。
要不要我去找御醫(yī)李臻擔心地問道。
不用了,我馬上就要回去。
上官婉兒招呼狄燕坐下,笑道:我知道你過來,必然帶來了韋圓兒的消息,能告訴我嗎
狄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索性摘下烏籠紗帽,一頭烏黑的秀發(fā)隨即披散下來,她便將調(diào)查韋圓兒之事說了一遍,李臻又在旁邊補充了他發(fā)現(xiàn)韋圓兒和武芙蓉在一起。
請問上官舍人,我們要不要向圣上揭發(fā)此事
上官婉兒搖了搖頭,就算她用韋圓兒替代自己,也不是什么大罪名,傷不了她,說不定圣上還會感興趣,這件事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凝神思索片刻,上官婉兒又道:不過這段時間韋團兒有點進退失據(jù),她要為自己安排后路,必然會更加瘋狂地斂財,我覺得時機已經(jīng)成熟。
上官婉兒取出夜明珠盒子,遞給狄燕,煩請狄姑娘明天一早趕回洛陽,實施我們之前的計劃。
狄燕接過裝有夜明珠錦盒,默默點頭,上官婉兒又對李臻笑道:總不能讓狄姑娘在你這里過夜吧!狄姑娘去我的大帳,陪我說說話。
狄燕臉一紅,連忙上前小心地扶起上官婉兒,又回頭看了一眼李臻,李臻笑著點點頭,把她們送出自己營帳,一直目送她們遠去。
.......
上官婉兒回到自己營帳,解開了上衣,露出一抹雪白的膀彎,拿掉傷口上的紗布。
狄燕看到了兩道深深的血痕,傷口烏黑,有惡化的跡象,她暗吃一驚,連忙從懷中取出自己的藥瓶,用我的藥,會更有效果!
上官婉兒看了一眼藥瓶,笑道:我險些忘了,我有你師父的雪蛤丸,就在你身邊的小箱子里。
聽說有師父的雪蛤丸,狄燕頓時大喜,轉(zhuǎn)身從箱子里取出一只玉盒,打開盒子,里面是一顆大小如鴿卵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