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陸成開始拐彎,往他家地里拐。
為了不必自己動手撥開.苞谷葉,凝香幾乎緊貼著他走的,小聲問他,要去哪兒
陸成笑了笑,快了。
凝香不再問。
而陸成果然很快就停了下來,拽著她手讓她轉(zhuǎn)到前面。
凝香撥開旁邊的苞谷葉,上前一步,震驚發(fā)現(xiàn)前面是一片空地,原本該長在那里的十幾根苞谷桿被人連根拔了起來還褪了葉子,現(xiàn)在苞谷桿放在一旁,寬長的葉子平平整整堆成一排,其中一塊兒明顯被人坐過。
除了陸成還能是誰干的
掃了眼苞谷桿上還沒長粗的苞谷,凝香掙開陸成的手,皺眉道:你這是做什么
簡直就相當(dāng)于秋收時扔了二十多根苞谷。
這樣說話方便,免得四周都是葉子刺得慌。陸成大步走到葉片撲成的墊子前,身子一矮坐了下去,然后拍拍旁邊的地方,朝她笑,過來吧,咱們還有半個時辰,站著說話多累。
男人仰頭看她,身子低,氣勢可一點都沒低,儼然又變成了那個霸道不講理的陸成。
凝香怪他浪費東西,繃著臉沒動。
陸成無奈地看著她,瞧你那小氣樣,我就知道你肯定不高興,所以放了我們家的地,這要是壞了你們家的苞谷,是不是準備跟我拼命
桃花眼里滿是揶揄。
凝香沒忍住,破功笑了,但還是瞪了他一眼,以后不許再這樣。
別人家的男人都煩媳婦管他,陸成卻很享受被她數(shù)落埋怨的感覺,好像兩人已經(jīng)成了一家人。
知道了,都聽你的。陸成意味深長地笑,再次拍了拍旁邊。
凝香羞怯怯地挪了過去,瞅瞅地上的苞谷葉,盡可能靠邊上坐了。
陸成一直默默地盯著她,等她坐穩(wěn)了,他才一屁.股挪了過去。
被他撞上,凝香受驚,起身要逃,陸成笑著看著,然后在她屁.股離地腿還沒伸直前出手,鐵臂攬住她腰使勁兒一勾,就將她打橫抱到了腿上,一手托著她肩膀,一手繼續(xù)圈著她腰。
陸成!
凝香惱羞成怒斥道,撐著他肩膀要起來。
陸成盯著她羞紅的臉,手臂只往下用力,所以凝香可以前后左右地在他腿上亂動,唯有無法逃脫他鐵柱似的雙臂牢籠。
凝香扭出一身汗也沒能擺脫,察覺底下多了樣?xùn)|西,像苞谷葉里突然鉆出一根苞谷從他腿縫里擠了上來,凝香臊得再不敢亂動,腦袋使勁兒往外扭,哭似的求他,你放開我!
陸成身上的汗一點都不比她少,見她終于老實了下來,他攬著她肩膀往自己這邊轉(zhuǎn)。
凝香沒法喊人,又敵不過他的蠻力,感受著身體被他鐵臂一點點抬高,感受著被迫轉(zhuǎn)向他時一側(cè)胸脯緊緊抵著他,凝香脖子都快紅了。知道無法躲避,她急著將臉埋到他肩窩,右手壓在兩人中間無法動彈,她左手握拳,狠狠地打他,你就欺負我吧,你看我下次還出不出來見你!
她也真是糊涂,明知他最喜歡動手動腳,還每次都與他見面,早知道就該狠心不管他,他愛在門口站多久就站多久,愛在這邊等多久就等多久!
小姑娘是真的生氣,但那埋怨指責(zé)嬌滴滴的,一點威力都沒有。
終于抱到人了,她整個人都躺在他懷里,嬌嬌小小的,陸成呼吸急促,喉頭不停地滾動,像餓久的狼從她的腦頂嗅到她耳朵。但他空有狼的貪婪胃口沒有狼的狠辣,還不敢隨心所欲,身體緊緊貼著她,低頭對著她紅了的耳朵說話,香兒,我沒欺負你,我怕你臟了裙子,這才抱著你。
溫?zé)岬暮粑B續(xù)不停地落在她耳朵上,凝香不受控制地顫抖,肩膀上抬脖子往里縮,想要躲開。至于他那些鬼話,她聽得太多,連爭辯都懶著再與他辯。
她不說話,陸成抱著寶貝似的抱著她,想碰不敢碰,只能傻傻地抱著。
凝香更不敢動,暗暗盼著他的苞谷快消下去。
香兒,你真軟。不說話總不行,陸成用胳膊壓了壓她的小腰,對著她耳朵啞聲夸道,看著不胖,身上還挺肉乎。說話時手又輕輕捏了下她肩膀。
如果可以,他想渾身上下都捏一遍。
凝香認了,裝死不理他。
陸成喜歡抱她,但更想跟她好好聊聊,聊得多了兩人關(guān)系才容易親近。因此不再語調(diào).戲她,低頭看她脖子,哪里被摳了給我看看。
說話前咳了咳,聲音冷靜了很多。
察覺他的苞谷有縮回去的跡象,凝香明白他是真的想說話,悶聲道:一點小傷,不用看了。
陸成偏要看,肩膀一用力就將人扶正了。
驟然對上臉,凝香本能地往外側(cè)扭頭。
陸成立即就看到了她的傷,三道指甲印兒,已經(jīng)結(jié)痂了。
還疼不疼他試探著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