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真的不想見到裴珩,一想起陶雪和蔚藍,我的心跟有針在扎似的。我甚至有點明白上一世,我公婆為什么那么快接受蔚藍了,可能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摧毀了兒子的第一次感情,第二次不想再做得那么絕。從頭到尾就我是個二百五,啥也不知道,在那里上躥下跳死纏著裴珩不放。"你的腳扭傷了不方便獨居,為什么不在鄧家繼續(xù)待著"
裴珩又問。這好像是在關心我,我淡淡答道,"想回來就回來了。"
"是不是摔倒了,密碼多少,我進來。"
裴珩補充威脅,"要么我找人開鎖也挺快,就是你得換鎖了。"
我知道裴珩會說到做到,而我現(xiàn)在也確實需要有個人扶我起來,相比之下,裴珩比120更合適。可我的密碼是裴珩的生日,一直沒換,報出來很尷尬。突然,我聽到了密碼鎖已開的聲音,隨后是裴珩若有似無的一聲輕笑。我深吸一口氣,掛了電話。很快,浴室門口傳來了裴珩的聲音,"在里面嗎我進來了。"
門被他推開,隨后他一低頭,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我。大眼瞪小眼幾秒鐘后,他蹲了下來,"本來就瘸,還洗什么澡"
"瘸子洗澡犯法嗎"
我冷淡地反問。"那倒沒有,起來吧。"
裴珩伸出手,示意我抓住。我也沒扭捏,把手放上去后,他的手掌一握緊,幾乎把我的手全包了。我一邊艱難地爬起來,一邊跟他解釋,"那個密碼是我大學時候設置的,我重新搬過來不久,還沒來得及換。"
"嗯。"
裴珩沒有什么反應。"?。?
結果我剛站起來,右腳也痛得我懷疑人生,瞬間重新栽倒。裴珩眼疾手快將我拽入了懷里,用他的身體給我當支撐,可他自己的背卻門框上狠狠撞了一下,我都聽到了那沉悶的撞擊聲。主要還是我的錯。他沒出聲,只是把我抱到了床上去坐下。檢查了一下我的右腳后,他告訴我,"對稱了。"
"嗯"
我有點沉浸在剛才的尷尬中沒回神。"扭傷對稱了,右腳腫了起來。"
裴珩起身告訴我。這他媽什么黑色幽默……我對裴珩毫無感激之情,反而是不悅地問,"你怎么來這里找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