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枕山同情地搖搖頭:也不知道他夢見了什么。
冷云亭想了想道:大概是變成喪尸看著司徒擎和意瀾出雙入對吧。
眾人:……六年沒見你開過玩笑了。
冷枕山這會兒才來得及問謝元棠,謝元棠簡單說了她醒來后的情況,后幫冷枕山把了把脈,確定老頭身子沒問題才松了口氣。
冷云朝打量著眼前的外甥女,點點頭道:不愧是我冷家的閨女!棠兒你若是換上男裝,還有你那幾個表哥什么事
謝元棠傲嬌地抬起下巴:我穿女裝也沒他們什么事!
哈哈就是就是!冷云朝大笑。
冷云亭也欣慰道:你大舅舅和幾個表哥都沒回來,若他們看見你,肯定會高興的。
冷云朝對外甥女眨眨眼道:司徒硯也不知道你醒了吧,我這就讓人安排下去,誰也不準說漏嘴!好好嚇他一嚇!
謝元棠笑著全應,冷枕山心疼外孫女趕路辛苦,沒舍得多跟她說話就讓她趕緊去歇息了。
謝元棠便跟著下人去了司徒硯的營帳。
其實冷家的家眷都住在城中宅子里,只是司徒硯不喜歡,這些年要不就是在外到處奔波,留在雪嶺的時候就住在軍營里。
謝元棠走進帳子里,發(fā)現(xiàn)這里空蕩蕩的,除了洗漱用具,和幾件衣物,這里一點人氣都沒有。
這些年……司徒硯就住在這種地方嗎
謝元棠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好好寵著養(yǎng)大的崽,怎么一點不會照顧自己
她在帳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視線落在那張書桌上。
上面的瓶子里放了幾幅畫卷,謝元棠隨手打開,卻在看見上面的畫時愣住了。
一幅兩幅……全是她。
或者說是不同身量不同樣子的她。
謝元棠從這些畫里,幾乎能看出她這幾年的成長進度,每一次看望她,司徒硯回來以后都會畫下來,而且這畫看著一點修改痕跡都沒有,顯然是先畫了許多遍以后又臨摹下來的。
她看著最近那幅,想著白浪說他一年前去過滄雀,不禁勾起了唇角。
想了想,謝元棠將那幅畫鋪展開,拿過毛筆在旁邊空白處添了幾個字。
看著自己的狗爬字占據(jù)了那些空白,謝元棠才滿意地點點頭:嗯!這才對!
本想把其他畫也提上字,但她趕路到底困了,寫著寫著,就握著毛筆趴桌上睡著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身影大步走進軍營。
人怎么樣了
司徒硯一邊領著大夫往里走,一邊急問楓。
楓憋著笑,低著頭不敢看他,對于隱瞞主子這件事,他干得還有點心虛:嗯……大概是佛祖保佑吧,大師沒事了。
司徒硯聽到這話不由松了口氣,卻仍不放心:還是讓大夫去看看,對了,可有來自滄雀的加急信
無塵每隔一段時間會給他送信,告知他謝元棠的狀況,可這一次已經(jīng)遲了好幾天,信竟然還沒送到。
楓搖搖頭:沒有。
墨見他一直低著腦袋,不由皺眉:你低著頭干嘛地上有寶啊
楓:……地上有我的膽子。
司徒硯剛開始沒發(fā)現(xiàn)異常,直到他一路走來,路過的人都面帶微笑,而且還總看他,擦肩而過以后還回頭張望,好像在等什么好戲似的。
司徒硯瞇了瞇眼,停在自己的營帳外,轉(zhuǎn)頭看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
楓一激靈,嚇得扭頭就跑。
墨剛想去追,結(jié)果被楓扯著一塊兒跑了。
看著楓跑遠的身影,司徒硯眼中疑惑更深。
總感覺他逃跑的樣子有些……高興
大約是因為迦顏度過危機的緣故吧,司徒硯搖了搖頭,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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