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說,我們可以提前看到這小子在這片天地時,戰(zhàn)力最強的姿態(tài)?”
倪昭點了點頭。
不過對光陰之力已經(jīng)有所了解的許太平,在聽到這話后,神色卻是十分凝重。
只見他一臉嚴肅地向倪昭問道:
“前輩,今后的我,戰(zhàn)力沒能夠提升到那一步,是不是就會被光陰之力抹除?”
倪昭神情冰冷地反問道:
“怕了?”
許太平搖頭道:
“不是怕,我只是不愿做沒有一絲可能之事?!?
說著,許太平看了眼身后,繼續(xù)道:
“畢竟,我身后還有很多人,等著我回去呢?!?
他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沒有一絲成功可能之事不會做,除非是為了身后的朋友和家人。
倪昭在聽到這個回答后,嘴角微微揚起道:
“恭喜,你接任十三席,在我這里的最后一道考驗,完成了?!?
許太平怔了怔,旋即微笑著沖倪昭拜謝道:
“有勞倪昭前輩了?!?
他倒是真的沒有想到,倪昭會用這個問題,作為他接任臨淵十三席的最后一個考驗。
倪昭這時又道:
“既如此,那我便來回答你剛剛那第一個問題吧,聽過后,如何抉擇,你自己來定?!?
許太平當即點了點頭。
于是倪昭打了個響指,令這片天地內(nèi)的這段光陰停止流轉(zhuǎn),然后才向許太平解釋道:
“以臨淵十三席所傳承的光陰借法之力,邀來的上任與下任十三席,的確皆為兩人在這方天地時,合道境之前最強之姿。”
“但不同的是,所邀之上任十三席來自光陰長河主脈,而是下一任十三席則來自于那無數(shù)條光陰支脈之中最強的一道身姿?!?
“所以你的顧慮其實沒錯?!?
“一旦那條光陰長河支脈之中的你,拉入到了光陰主脈之中,便等于是毀去了其余的所有支脈,滅絕了成為那最強身姿之外的一切可能?!?
“但你問有沒有一絲可能?!?
至于此,倪昭忽然停頓了一下,那冰冷的眸光深深看向許太平道:
“我只想說,你那道最強身姿存在的本身,不正是最好的證明嗎?”
許太平被倪昭問得心頭一震。
一如倪昭所說的那般,能夠出現(xiàn)在光陰長河支脈之中的景象,便等于是萬千可能之中的一種。
而那倪昭,這時“啪嗒”一聲,再一次打了個響指。
像是在防止被什么存在竊聽一般,他在這段只有他和許太平存在的光陰之上,又下了一道禁制,這才繼續(xù)道:
“如今的光陰長河,已不像千萬年前那般穩(wěn)固,你遇上的每一個人,你的每一個念頭,你遭遇的每一次劫難,都能讓你腳下的光陰長河,生出無數(shù)支脈?!?
“你踏出這一步后,等同于將腳下無數(shù)條光陰支脈一并抹除。”
“所以,該如何抉擇,你自己好好考慮?!?
倪昭并未逼迫許太平做出決定。
許太平?jīng)]有急著抉擇,而是十分好奇地問道:
“若我沒有跨出這一步,是否這光陰長卷中所發(fā)生的一切,便會被光陰長河整個抹除?”
倪昭搖頭道:
“不會?!?
倪昭面無表情地解釋道:
“這幅光陰長卷本身,便是一件有著光陰之力的神器,它的神通并非不是記錄下這段光陰,而是將這段光陰截留?!?
“簡單來說,便是在這段光陰長河主脈之上,打下一個結(jié),系上了一個鈴鐺。”
“這個鈴鐺,不會阻止光陰長河的流轉(zhuǎn),只是讓它繞開了這段光陰,所以并不會被光陰之力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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